對於扇祖之死,唯一的鑰匙——命符紋章,就被自己從父親之處偷了來。
扇祖死了,父親的看護之責也逃不掉。
一聲溫柔慈愛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不知道何時,鬱從秀已經飄了下來,來到他的身後。
鐵扇門的門主一眼就看見了自己的愛子,右臂空空,兩腿骨節冒出,徹底成了殘廢。
他的心中閃過一陣痛惜,卻並沒有表露出來,隻說:
“孩子,你沒做錯,不要自責,換做你爹當年,也會為朋友兩肋插刀。”
沒有責備,邁遠,隻有一句溫暖的話語,但這句話卻徹底將他的心防擊穿。
鬱輕寒雙膝突然跪了下去,再也忍不出痛苦失聲,千言萬語的悔恨,最後都化成了一句:
“爹……”
鬱從秀輕輕將鬱輕寒扶了起來,一朵黃色的花朵落在了愛子的頭頂。
鬱輕寒的整個身子,都被一片神光籠罩。
被撕裂的血肉開始重生,融合。
鐵扇門的門主,這個北境最強的強者,抹去了自己孩子臉上的淚水:
“孩子,彆哭,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做錯了事,就要承擔後果,你還年輕,這後果就讓你爹我來擔。”
鬱輕寒一聽這話,哽咽得更厲害。
鬱從秀突然回頭:
“來人了!收聲,彆讓人家輕看我鐵扇門!”
鬱輕寒立刻抹去了眼淚,露出莊重之色,確實,他隻能在父親麵前,露出最軟弱的一麵,在其他人麵前,絕對不能墮了本派的威望。
此時幾十道虹光都飛了過來,落在這廣場周圍。
這些都是六境七境修士,是晉級堡壘最精銳的戰力,有十多名鐵扇門的六境長老,有來支援的其他門派劍修,神修。
此時一窩蜂圍在了一邊,對於這場大戰的勝利,每個人臉上都是鄭重之色,沒有絲毫喜悅之情,這些人都明白,靈鬼兩族的實力。
裁決,死騎,靈魅,戒衛,更有恐怖的完美八境的戒靈。
這些鬼物都從未出場過,失去了扇祖的保護,這道鐵扇門的大陣重新造起來的光幕,有多少威力,誰也不敢打包票。
鐵扇門的長老心中更是清楚,這大幕失去了本派創派三位祖師的神格加持,看著威武霸氣,實則連之前百分之一的威力都沒有。
他們迫不及待地想問清楚,扇祖到底是怎麼死的,怎麼這麼鄭重的大事,門主卻遲遲不說。
鬱從文鬱從武站了出來,剛想說話。
鬱從秀似乎知道他們要問什麼,突然冷冷地道:
“這次總共死了多少人?”
“一百七十二名,有兩名長老在睡夢之中被纏死,其他弟子都是力戰身亡,有十一名外派修真之士,三名散修。”
鬱從武一一答道。
“門主,扇祖是本門鎮派神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請門主仔細說明,本派三位祖師蹊蹺死去,眾長老們都是雲裡霧裡,不太清楚。”
鬱從秀神色威嚴地壓了壓手:
“這是鐵扇門內之事,現在先處理大事!”
鬱從武不滿地嘟囔:“這可不是什麼……”被鬱從秀冷冽的眼光一掃,忍住沒說下去。
鬱從秀看向周圍,眼光一一從外派支援的人臉上掃過,這些很多都是散修,還有其他劍派來曆練的弟子。
“諸位,靈鬼兩族的實力想必大家都很清楚,黑衣死騎,紅衣裁決,都是六境實力,而且人數不下數百之眾,手法陰邪,道術詭異,讓人防不勝防,更有七境的屍魅,戒衛,修出完美境界的戒靈,這些鬼物都還在冰湖之中。”
續道:
“今日之戰,大家已經看清,咱們這點人手,根本不夠靈鬼一族洗地,諸位都是各家各派的箐英,知曉境海三族的真正實力,強者還沒有一個出現,今日來的都是靈鬼最低階的水鬼,就已經損失了這麼多的人手,而本派扇祖突然身死,晉階堡壘失去了最堅固的一道屏障,如若鐵扇門覆滅,這境海三族南下,屠戮三洲萬千生靈,那時候才是真正的滅世之兆!”
“掌門是要求援麼?”
鬱從秀緩緩點頭:
“依我之見,當立刻派遣人手,向南滄正陽太垣三洲各大修真大派求援。”
“諸位以為如何……”眼神看向四周。
“我讚成!”站出來的是一名散修。
在他身後,是渾身漆黑的一名老者,傲然道:
“傳聞鬼族是俑仆,靈族有兩到三名九階大能,鐵扇門常年拒守這裡,應該知道些什麼吧!”
這老者背上一把碧綠色仙劍,光華在劍身不斷流轉,七道血槽赫然印在劍身之上,是火劍門的一名七境老祖。
鬱從秀點了點頭:
“長老說的大致沒錯,境海之上,據我們所知,鬼族有九階巔峰境的強者,我們死了很多人,才探出來有一大能,登階九境已經三百年,傳聞是仙三斬道,已斬出第一道,名叫元瑩,喜歡幻化成一個美麗女子。”
“另外一名是個男子,而且很年輕,號稱是靈族最強大的年輕一族,境海人都稱呼他們為境海雙壁,至於他名字叫什麼,我們到現在也不知道,這境海雙壁,各位是否聽聞長輩提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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