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輕寒立刻走了過去,他是六境弟子,不入內堂,並沒有資格參與本派長老之會,隻能遠遠站在廣場周圍。
鬱從秀盯著他,聲音中似乎有歉疚,又有哀傷:
“昨日鬱兒帶回來一個朋友,為了幫他去除奪舍的惡魂,我沒有經過長老會的同意,也沒有知會兩個兄弟同意,擅自帶了他去扇祖棲息之地,結果,沒想到,他是仙靈之體,將扇祖所有的神格都吸走,造成了扇祖之死,琉璃大幕破裂,才引來靈鬼族夜襲……”
話聲還未說完,所有人嘴巴大張,驚訝得能塞進一個雞蛋。
鬱輕寒更是驚訝異常,沒想到父親竟會將所有罪責,都攬在他身上,剛想辯駁說話。
鬱從秀忽然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之上。
鬱輕寒立刻覺得一陣道息沒入,想張嘴,卻發現自己身體如中了夢魘一般,話都說不出口。
周圍所有人都是一臉疑問,簡直不敢置信:
“仙靈?怎麼可能?他不是在南滄洲麼?怎麼會來這晉階堡壘!”
鬱從文滿臉憤怒之色,撲上前大怒道:
“二弟,昨日你是不是已經看出來呢?”
鬱從秀一臉的平靜:
“我從他臉上的神色猜出來的!”
“你為什麼不早說?這麼大的事怎麼不跟我們商量?”鬱從文暴怒以極,九境扇祖是鐵扇門或者的帝器,派和本派的護宗大陣。
幾乎保了鐵扇門八百年平安,此時竟然會死在一個從來沒見過麵的仙靈之手。
怪不得他會憤怒之極。
鬱從秀苦笑了笑:
“商量?如果我找你們,商量了你們會通過?我不過是想賭一把而已。”
“賭什麼?”
有人奇怪地問,根本理解不了掌門的意圖。
“本門傳派八百餘年,當年三位祖師身死,就是被妖族的九境巔峰強者吸魂而死,而我,想讓扇祖更進一步,重回九境巔峰,給鐵扇門豎立一麵九境強者,所以才帶了仙靈去扇祖之地。”
鬱從武啞然道:
“你是不是想讓扇祖吸儘仙靈的魔血,登頂極境?”
“不錯!不過我賭輸了,仙靈之力太強,扇祖被吸乾了神格。”
“老二,你太糊塗……”鬱從文跌足罵道。
鬱從秀臉上絲毫沒有愧疚之情,盯著他的親哥:
“大哥,我問你,如果你是掌門,有這麼一宗天大的機緣在跟前,你會不會跟我一樣,豁出去賭一賭!”
鬱從文驀然被問住了,他思考了很久,才說:
“咱們鐵扇門,已經幾百年沒出九境強者呢,更彆說修出帝境的九境巔峰強者,仙靈之力,那是人人向往的東西,仙靈禍亂,就是因為這股魔力,真要能造出帝級強者,我若是你,說不定也會去試一試!”
鬱從秀一聽這話,曬然笑道:
“好,我說完了,各位長老,這就請將刑罰賜予我身吧!”
眾人驚訝地看著平時威嚴無比的掌門,這時候平靜的脫去了紫色上衣,露出裸露的上身,雙手向後,向南而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