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方又一次聽到了這個熟悉的名字。
看來他的墨大哥，在這些巔峰修者之中，名氣特彆大。
他很不甘地問出心中的疑惑：
“為什麼人族劍修到了絕境，還是打不過那十三個破靈者？”
老婆子用看小孩的目光看著他，似乎奇異他為什麼會有這樣幼稚的問題。
但她還是淡淡的解釋道：
“因為這十三個邪物，就是上界的真神，也就是五方天帝創造出來，專門用來對付九境強者的殺招，這些破靈者沒有肉身，所有修道之士，斬出的劍芒，氣芒，都傷不到他們的身體，反而他們的殺招，卻是招招見血，甚至你刺出的劍芒，它們能原封不動的送到你心口，來殺你自身！”
“上界的天帝們，為什麼會對人族修士惡意這麼大，創造這種邪物出來，他們已經斬斷了人族的長生之路，還不夠麼？”
杜方心中就像是憋著一口氣，散不出來。
“因為天心印記由他們掌管，這些印記要定期回收，用來補充這些天帝，在歲月長河磨損的修為，防止境界跌落！”
一個很可怕的想法突然在他心中冒出：
杜方的聲音都在打顫：
“這天心印記，是不是就像是一個容器，九洲之上的人族修者，修煉境界越高，這個印記容器就會越滿，等徹底被盈滿之後，就會被天龍人中的那十三個走狗追殺，然後天心印記被收回，用來補充他們修為？”
老婆子一臉讚賞地看著他，又看著白芷：
“這個年輕人太聰明了，你挑了一個很好的男人，怪不得萬古無一的仙靈也會看上他。”
白芷臉色羞紅，垂下了頭。
杜方突然拍桌大叫，激動地跳了起來：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你激動什麼？”
白芷嗔怪地打了一下他。
“怪不得，所有我見過的登階九境的強者，都會截取天道，死後不會化道，成為光雨還道於天，原來他們早就參透了這天帝的陰謀。”
“是的，一千年前，人族的驚才絕豔的強者，就已經明白了，像我龍淵的青華女帝，還有紫霄宮的玉衡女帝，不過他們都遭了天龍人的毒手！”
老婆子長長歎息了一聲。
白芷忽然問道：
“這些天帝這麼厲害，為什麼不自己來九洲親自取這些天心印記呢？為什麼這麼麻煩，還要養出什麼破靈者，天龍人？”
“因為他們的真身太大了，這方天地容不下他們的身軀，在那仙域之上，那裡星空無垠廣闊，才能容下他們的身子！”
杜方嘖嘖歎道：“整個青玄大陸這麼大，依然容不下他們的道身，這些神話中的人物，就那麼強麼？”
“是的，就是那麼強，你聽過鯉魚躍龍門吧，他們就是那些跳上龍門的魚兒，化身為龍之後，就將龍門直接斬斷封死，再也容不得後人，萬族的後輩精英天才聖子們，來躍龍門！”
“好歹毒的心思！”
杜方恨恨的罵道。
老婆子忽然看著他的眼睛：“你要知道，當魚兒躍上龍門之後，他們已經不是人呢，拋棄了人性的人，已經不算是人，踏入黑暗虛空的那一個瞬間，這些飛升的強者就變呢，變成另外一個種族，一個沒有人性的種族！”
“天道無情，他們代表的就是天道，也是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