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芷的眼神,並沒有去看那石碑牌坊,而是緊緊的盯著杜方,似乎想在他眼睛裡麵,看出一朵花出來。
“怎麼呢?”杜方有點詫異地問。
“剛才那男子那麼說,你就不好奇我的身世?”
杜方曬然一笑,“有什麼好奇的,那種陰邪,早已被關得失了神誌,我就算信不過你,還信不過你身上的我靈霄師姐?”
白芷點了點頭,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杜方又道:“你如果不想說,我又何必問,你要想說,早晚會說!”
他不再去看白芷,剛要大踏步,往鎮子中心走去,忽然間,白芷拉住了他,輕聲道:
“彆急著進去,你剛才沒聽見,那人說,這裡有一萬年前的邪靈麼?專門等著你和我麼?”
杜方的臉上閃過一絲鄙夷的笑容:
“邪靈?道爺當初下山斬妖時見過多少邪靈,不一樣都死在了斬妖劍下!”
“這裡可不一樣,這是一萬多年的邪靈,和你那些東西簡直是小巫見大巫,水滴與大海的距離……”
“老子不信……”杜方又要大踏步進去。
忽然,白芷盯著那石頭牌坊上,流下來的鮮紅液體。
“怎麼呢?”杜方有點納悶,不太明白為什麼她會盯著這個石碑看。
白芷沒有回聲,默默走上前去,很慎重的,在石碑之上,用指頭沾了一點,在鼻端聞了聞,又用舌頭舔了舔,說:
“不是血,沒有腥味!”
白芷沉思了一會,才輕聲猜測:“那老婆子臨死之前說,這是邪神瀕臨鎮壓之時,用大法力,挪移出來的一方天地,是那個靈鬼族的聖女出生之地,那這裡,應該和外麵九洲的鎮子,沒什麼區彆!”
“這聖女可是曾經的鬼帝啊,上界的飛升者,怎麼可能?”
白芷沒有回答,用手指,沾著血紅的液體,放在杜方的鼻子旁邊:
“你聞聞,這是民間鎮邪,最普通的朱砂,白灰,混合的紅漆,千年不腐,蟲草不生,所以看著有點像鮮血,讓人心生恐怖而已!”
杜方細細聞了聞,果然聞到了一絲白灰和朱砂的味道。
他在民間經常和邪修,鬼修打交道。
對於民間驅邪的方式,很清楚。
“這就奇怪呢,這麼恐怖如斯的飛升者,葬身之地,卻會是最普通的材料,難道……”
“難道什麼?”
杜方也開始猜測:“難道隻有這種最普通的材料,才能將神魂留存萬年之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