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霧的心跳莫名加快了節拍。
她怔然地對望進段時焰灼熱如火般的眸光，有些不太確認，“我是你的初戀？”
雖然她知道段時焰從未跟其他女生談過戀愛，但如果隻是在心裡想過，類似青春期的情愫初開那種呢？
難道這麼多年來，他從未肖想過其他人，哪怕是一秒的瞬間也沒有誰能進入過他心裡嗎？
段時焰斂眸望著神情有些懵懂的今霧，忍不住喉間輕滾出聲輕笑。
他抬起手輕輕地敲了下她的額頭，低磁的嗓音環繞著寵溺，“笨蛋。”
“在你之前，我從來沒有開始過一段戀愛，沒有喜歡過其他人，沒有關係好的女生，沒有除了你以外好感過的人，更沒有你剛才說的什麼就算沒有談，也偷偷肖想過誰的念頭。”
段時焰微躬著頸，那雙深邃熱烈的眼眸始終落在她的身上，“我所有第一次心動喜歡，全都因你而起，所以，今霧，你不是我的初戀還能是什麼。”
今霧呼吸微滯，一直在胸膛裡怦然跳動的心臟陡然被他撩出灼熱的焰火。
她緩緩彎起漂亮的眉眼。
“那你也是我的初戀。”
今霧抬著瑩亮明媚的雙眸，迎向段時焰的深眸，紅唇輕彎，“我沒有喜歡過傅聿臣，我真正喜歡的人一直是你，所以你才是我的初戀。”
“我們這樣四舍五入，是不是也能叫做雙向奔赴？”她輕歪了歪頭。
一句雙向奔赴好似瞬間擊中段時焰的內心深處。
爽得他喉結滾動，甚至耳根再次肉眼可見地爆紅，簡直紅得能滴出血。
“嘖，怎麼辦啊今醫生？”
感受著自己耳朵傳來的滾燙溫度，段時焰眉梢輕挑，“我覺得自己被下蠱了。”
邊說著，邊仗著剛才躬著頸湊近她的姿勢，狹長的眼尾輕撩，笑得蠱惑人心的邪氣，“夫人，我又想親你了。”
熱息淺淺噴灑。
今霧的臉頰又被段時焰撩撥得有點泛紅。
“不給親。”
再這樣被他無節製地親下去，她都快要變成海綿寶寶裡麵的比奇堡路人魚一樣了！
就在被果斷拒絕的男人像隻委屈小狗般尾巴耷拉，今霧心裡軟了軟，小聲補充句，“回家再親。”
剛還委屈著的段小狗瞬間尾巴咻地一下重新豎了起來。
今霧望著眼前眉眼舒展出張揚肆意弧度的男人，眼裡的笑色不由加深幾分。
幼稚鬼。
她挽著段時焰的手臂，笑眸彎起，“我們先在這裡逛逛？”
“前麵有一對穿著校服的小情侶，他們去玩什麼，我們就跟著玩什麼好不好？”
段時焰桀驁恣意地抬了抬下頜，“就當做體驗一把學生時代約會怎麼樣？”
學生時代的約會
聽上去就很誘人。
今霧正要眼睛亮亮地點了點頭，留意到前麵不遠處的小情侶停留在拍大頭貼機器的麵前，“可是他們現在想要拍大頭貼，像這種事情你會喜歡嗎？不會覺得有點娘氣？”
之前她就從微博上刷到最近很流行的人生四宮格，當時還覺得還很有意思點了個讚。
現在剛好在商場裡看到，她就想跟段時焰一起來拍一組這樣子的照片。
但如果段時焰真的不喜歡，今霧也不想用愛的名義去勉強他。
愛是相互的。
如果其中一方不願意還偏要去委屈他，那這件事情便就會失去意義了。
段時焰勾唇輕笑了聲。
“確實說不上喜歡，但如果是跟你一起做的話，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段時焰牽著今霧的手走到其中一台拍大頭照機器麵前，漆黑深邃的眼眸燃燒著灼烈的深情意。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你是我們這段關係裡的高位者，所以你隻管做你想做的，不管是什麼，隻要這件事情有你在身邊，那我終身隻有一個選項，那就是——”
“喜歡。”
哪怕是在外人眼中都是土到掉牙的日常小事，他都想全部跟她一起做好多遍。
這不止是現在二十六歲的段時焰，也是曾經十六歲的段時焰的夢寐以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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