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瞬間,空氣仿佛被凝固。
傅聿臣怔怔地抬起頭盯向助理手裡拿著的結婚邀請函,雙眼掛滿鮮紅的血絲,看起來就格外嚇人。
“你說什麼?”
首先反應過來的是顧凡。
他滿臉震驚地怔在原地,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段時焰和誰的結婚邀請函?”
助理像是沒留意到自家老板快要碎掉的表情,麵帶職業微笑重複道,“是今霧小姐。”
傅聿臣身形重重一震。
哪怕他已經知曉今霧和段時焰結婚的事實,但現在落在耳邊的每個字還是宛如重如千鈞。
如同巨大而鋒利的石塊又重又狠地砸進心裡,徹底攻破他搖搖欲墜的心理防線,深深地劃出強烈的痛楚。
傅聿臣眼眸猩紅地盯著助理放在桌麵上的函件,跟其他人收到的邀請函不同。
段家給他送來的確實是一張結婚邀請函。
還是專屬於他一個人的結婚邀請函。
全身的力氣仿佛瞬間被抽走,傅聿臣無力跌坐在真皮沙發上,雙眼紅得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他之前本來還抱有一絲僥幸去賭。
賭就算段時焰真娶了今霧,他的家族也肯定會因為今霧的身世而感到嫌棄,不會認同他們的婚事。
或許是等段時焰的新鮮勁過去了,今霧自然就會失去所有的依仗,那她就能重新回來自己的身邊了。
但傅聿臣沒想到的是。
段家不但沒有反對過,還對今霧的公開宴親力親為,高調隆重的陣仗就好像在清清楚楚告訴他——
他們根本沒有因為今霧的身世而嫌棄過她,反而還都真心地將她視為家人,給足了她最好最高的儀式和待遇。
而段時焰也沒有像他所想那樣會對今霧厭倦,反而還愛得越來越濃烈,幾乎恨不得每天都化身她的小掛件。
他們所有的行為,都好像又再清楚的告訴他——
今霧不會回來了。
他已經徹底完全沒有一絲機會了。
傅聿臣臉色灰暗,手像是徒勞抓著什麼般將當日今霧送給他,但現在已經再也用不了的鋼筆攥在掌心裡。
因太用力,指節還泛出白。
“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