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上載進度】70
【窺探者載入中】99
【祂的汙染侵蝕】0813
歡迎首位窺探者【……】成功上載檔案,登錄至臨淵邊緣。
我們窺探著深淵,祂將凝望著我們。
【十誡鐵律】
感謝您的登錄,在窺探者首次確定登錄劇情前,請仔細閱讀,體驗劇情時,必須或可能,需要遵守的窺探規則。
正式登錄後,該窺探規則,將不會以任何方式,能力,再度在劇情過程中複述。
如若窺探者選擇跳過,在劇情沉浸內造成的精神汙染,傷害,亦或是某種不知名存在的窺視和祂的轉化,撰者概不負責呢。
如果您看到了這裡,請仔細閱讀以下規則,請謹慎分辨,因係統不穩定性尚在完善,規則內可能混雜著牠向你誘惑的低語。
一,首先需要證明第一條鐵律,我的精神狀態是正常的,我沒有瘋,我沒有受到汙染。
二,您在窺探過程中,如若受到祂的注視,請不要回複,試著回複,可以回複俺哦
三,本作是一本可以正常登出的小說,我們不會無端的囚禁,玩弄,褻瀆屬於您的肉體。
四,正常的閱讀過程,是不會受到角色的呼喚。如果當您發現劇情過程裡,有角色向您發出互動,性的話題交流,請無視祂,無視祂,不要和祂深入交流。
劇情過程內,會有nc主動向您傳教,如果您聽到了呼喚,或許,嗬嗬,嘗試著加入教派吧。
五,劇情內可能會涉及,某種不可名狀的精神試探,在祂出現的劇情裡,請窺探者儘量不要腦補祂的形象,不要回響祂的話語,防止讀者精神閾值超壓,受到汙染。
六,劇情內並不杜絕氪金的行為,在某種情況下,窺探者可以選擇性的氪金來換取道具,技能,化身甚至是某種賜福。
但當您加入教派,或者一方勢力後,氪金的充值回饋將以另一種方式,反饋至劇情本身。
(不氪金你怎麼變強,氪,氪金限定,贈送達成氪金成就的窺探者,【女裝魅魔】生物禮包)
七,窺探者的精神受到輕度汙染的時候,是可以防止轉化的。您可以在許願發動祈願技能的時刻,嘗試著向他許願,來進行精神汙染的淨化和反彈逆轉。
限定劇情內,梵蒂岡的主祀,女王的賜福,不可名狀的呼喚,高塔白銀學派的淨化儀式,觸手的淫祀灌注洗禮,同樣可以清除窺探者的san值。
八,不要相信,不要相信劇情過程內的任何一句謊言,請您努力的維持自我,保護好自己。
九,請您儘情的享受,窺探,娛樂。遊戲裡的一切神祇和怪物的存在,都是虛想造物,無需擔心他們試圖向您發起交易,最好拒絕這種交易,哪怕他們願意,為您私人訂製一隻,滿足您私底下完美欲想的專屬服務魅魔。
(魅魔,魅魔哦,嘿嘿,滿足一切欲想的專屬魅魔哦)
十,鐵律最後一條,我們將邁入深淵,我們不相信任何,我們不需要交流,我們將不再是我們,我們之間混藏著祂。
祝願所有窺探之人,精神正常,身體健康,努力活著。
歡迎窺探不可名狀的深淵
【登錄】
【登出】(失敗,故障,無法登出)
…………
第一章:蛇和顛倒日
烈日,餘火,晚霞和火燒雲隨著墜日,吞光沉淵。虛影倒映在老式的電視牆上,餘光拉長了影子,病房的床上有個蜷縮成一團的男孩,悄悄將自己塞進陰影裡藏起來,霞光卻像火焰,始終附灼在他的身上燃燒著。
病號服穿在身上顯得有些臃腫,露出了冷白的膚質。從鎖骨到側肩,他皮膚白的有些淒慘,隱約能看到皮下的青色筋絡。
頭發擋住了額頭,從頸部繚亂的搭落下來。藏在亂發裡的瞳孔微縮,像頭受驚的幼獸。
餘火霞光裡,狹窄的陰影是他最後的避難所。
病號服上印著醫院名字,吳州市精神療養院。
精神療養院裡待著的男孩,誰都不敢說他是個正常人。正常人不會像這樣,蜷縮著,用細微到隻有自己能聽的聲音,說給另一個不存在的祂聽。
“我是許願,我正在經曆循環。
這是循環的第一千次,我應該死了
我知道你們在看著
記憶被磨損了一部分,有些事我記得不太清。但你們應該在聽,也沒啥,反正到了最後,大家都會一起去死啦。
死這方麵,我還挺有經驗。
至此以前,未來的時間線,最多隻能延伸到第七日。
我們和這個爛爆的世界從今晚零點開始,隻剩最後七天的時間。
曾經降臨過多少鬼神,我不知道,但第七日的降臨之物,絕不是人類目前可以戰勝的存在,那種力量,超乎常理之外。
祂不可直視,祂不可名狀,祂不可聽聞”
牙齒咬住指甲蓋,摩擦的聲音在病房裡格外刺耳。
許願蜷縮在病床上,嘴裡不停的咬著指甲。
維持這個動作持續了近五分鐘,聲音沙啞細微,自顧自說著。
要是有人聽到他的話,一定會以為這是個瘋子。
然而事實上他就是個瘋子
不然,不會被人禁足在這家精神療養院。
許願說的一切,在彆人聽來無異是光怪陸離的胡話,誰能相信一個瘋子說的瘋言瘋語?
然世間真理,往往隻能被少數人窺探。
許願清楚,他沒有瘋。
窗外車水馬龍的城市不屬於他,這個世界藏起來的那部分,生活在陽光下的人們看不見。
他一直都能看見,看見世界各地,編纂進神話傳說裡的怪物,或者說神明?
看見逝者的遊魂,腐爛的骨頭不睡在地下,掙紮在人間遊走。
鬼神,皆在人間!
瘋言瘋語的念叨了一陣,乾澀的唇被咬破了嘴皮。
疼痛讓許願微微抬起眼皮,床頭櫃上,一瓶不知治什麼的藥,被他猛地伸手攥住,擰開瓶蓋後,一堆白色的藥片直接吞進嘴裡。用牙齒生嚼成藥粉,連帶著嘴邊的血跡一並吞入肚子。
獨有的苦澀味,麻痹到舌根。
這種滋味讓許願的思維稍稍得到了緩解,舔乾淨嘴邊的血跡,碎發裡藏著的眼睛眨也不眨。
“我累了,循環這個過程,重複的無聊。
沒有辦法保證這次循環內,我還能不能回來,努力了這麼多次,你們說,偶爾也該放縱一下是吧。
還有很多沒做過的事情想要去做,抽煙,喝酒,燙頭。
開跑車,最好能有個漂亮妞兒,摟摟小腰,談場戀愛。
反正大家到時候都要一起死,明天滿合法年齡了,去會所裡按個腳,似乎挺不錯的”
經曆過千次循環的許願,哪怕損失了部分記憶,也不影響他在曾經循環的時間裡,對這個世界進行探索,得到的信息認知。
鬼神降臨,神秘複蘇。
這種詭異的世界裡生存,社會體係,大多數的人還能維持正常人視角,這些全都是依仗著官方隱瞞了情報和災難。
人類要向鬼神拔刀,就得比他們更凶殘。
掌握著名為序列的超凡能力,死亡本身就是力量的一種。
鬼神降臨的同時,人類已經磨銳了獠牙。
這個世界上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或許第一場複蘇,又或者是第一尊神祇醒來
逝者不再入土,極少數的一部分人會從死亡的本質裡歸來。他們軀殼不死,思維不滅,掌握著致本身死亡而演化出來的力量。
死於天災,死於凶禍,死於鬼神
許願記得這種力量,官方將這種超凡能力經過大量的時間編纂,統稱為【死法序列】
人類掌握著序列的力量,開發到極致者,甚能向最高位的鬼神拔刀。
然而第七日的終局,證明了那天降臨的神祇,目前遠遠超越了人類的戰力天花板,是不可逆轉的末日。
所以比起掌握力量,拿著主角模板拯救世界。
許願現在更關心滿合法年齡後,去會所按腳。是挑女仆黑絲的馬甲線大姐姐呢,還是選清純白絲的jk小蘿莉。
因為努力過,所以他擺爛了
把大腦裡不斷回想起來的碎片,收攏,複盤。
最終反複確認,確認這個遊戲永遠無法打敗最終boss後,許願反手將收集的全部砸個粉碎,補上兩腳,把碎玻璃碾成渣後,還不忘在上麵tui一口濃痰。
“念叨這麼久,外麵的看護多半以為我又犯病了。在前麵的循環裡從沒見過你。遊戲體驗局刷了一千次,才刷新出一條新手道具的苦茶籽,玩我心態呢?
如果這是本小說,伱個外掛現在才出現。
這本書能暢銷爆賣,我t穿女裝,給大家表演翹臀羅舞。
鬼神複蘇,死亡循環,這種爛梗都能被碰到,咱們待的這個世界簡直爛爆了。
瞎逼逼了這麼多,你到底是什麼?
鬼神?
序列?
還是祂?”
靜靜看著前方,療養院的其他人什麼都看不到,隻當他犯了病在自言自語。
許願的視覺裡
他清楚看見有條透明的蛇,蛇全身泛著餘火的光,銀白豎瞳正在和自己對視著。這條蛇從許願耳朵鑽出,扭曲著蛇軀,黃昏的餘火鍍烙在精致鱗片上。
明明是透明的虛體,鍍上餘火後,仿佛世界最後的光亮都被蛇所吞噬。
窺見到自己從未見過的蛇,許願的第一反應是癡癲。
蛇,不存在於此時,此間。
他從小就能看到鬼神之類的存在,類似陰陽眼一樣的特殊靈視。
許願將這個能力叫做【真視】,透過認知的本質去窺探真實的一種特性。
眼睛注視著蛇的豎瞳,突然他開始了癲笑,裂出一道有些難看的笑容,笑的發癲。
【真視】發生了變化
許願的視覺裡,沐浴著餘火的蛇,逐漸浮現出了信息。
【真名稱謂:未命名】
【種族:?】
【序列:未收錄,個體正在發生變化,嘗試修正重組定性名詞【空想之蛇】】
【特性:精神,悖論,食,不滅性,無成長限製?】
【唯一性:許願?】
【備注:絕望的靈魂被深淵啃食一角,撕扯,貪婪,欲望無限。
許願饋贈的小小願望,蛇欲求著食物,欲求著名字,嘗試著喂食祂非凡的東西,可能會帶來好運或詭異的變化,誰知道呢?
暫時當序列用吧,雛蛇會吞食精神,混亂認知,精神係的催眠?弱爆了好不,喂食祂吧,讓蛇滿足欲求。
今晚的選擇會很痛,讚,評價,你真是個瘋子,或許早點發癲其實更棒,不是嗎?
毀滅吧煩了】
自言自語,癲笑,非正常人類。
透過門上的探視窗,戴著厚厚口罩的護士露出半個腦袋,她小心的窺探著房間裡發生的一切。手裡拿著一疊檔案,上麵打印著許願的名字,紅色批注的文字寫的格外醒目。
“精神評定等級,第四級。
判斷患有意識障礙,強烈妄想症,偏執型人格,受到刺激後,狂躁症會導致患者產生應激,性暴力行為。
建議減少非有關人員的接觸,每日鎮靜劑用量加大至三支”
紅色批注讓一般的護士,根本不敢靠近這個房間,儘管房間裡這個男孩表現的弱小又無助。
按住領口上的傳呼機,門外的護士壓低了聲音。
“1808號房,1808號房呼叫,患者疑是出現精神症狀複發,主治醫師開的藥劑怎麼還沒送過來?
負責1808號房的實習生呢,讓她動作快一點,耽誤了用藥,患者出了什麼問題,到時候都得記她頭上。現在的年輕人辦事一點都不麻利,她這個態度,實習結束,報告上的評價分會降低的。”
傳呼機裡的一陣噪音後,機械的流出幾聲電子音。
“護士長,這娃挺可憐的,聽說關進來之前還是吳州中學的狀元,那個學府想考進去可不容易呢。
我瞅著不過一針鎮靜劑的事,要不,您去給他打一針,讓娃好受點不是。
他瞧著沒多大病,比昨天隔壁送來的大學生好多了。
那小夥子一直嚷嚷著,有頭會噴火的大狗長著四隻眼睛,把自己給咬死了。給他打了鎮靜劑,睡著了還說著一樣的夢話。”
走廊過道,推著滿滿一車玻璃藥瓶的護工阿姨透過探視窗,瞧見屋裡弱小又無助的身影,忍不住同情心泛濫。
能夠在精神療養院裡當護工的,多半都見識過大場麵,一哭二鬨三上吊,都是家常便飯。
比起那些鬨人的患者,屋子裡的許願要安靜多了。
聽到護工阿姨的話,抱著一疊檔案的護士長,眼角魚尾紋又加重了幾條。
“蔣阿姨,我們醫院推行的是責任製病房,每個病人都有專門負責照料的護士。隨意接手彆人的患者,這不符合規定,做好你手上的工作就好。
這個房間裡的病人當初是因為什麼進來的,你來的晚,不一定聽過。但,最好不要和彆人打聽,裝作沒看到就好。”
掐著手裡那疊檔案,經驗豐富的護士長,竟有些畏懼病房裡的許願。
好在醫院裡的實習生還算努力,隨著樓梯口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挎著金屬藥箱的小護士輕喘著。
她顧不得擦汗,來到護士長麵前就是低頭一鞠躬。
“老老師,抱歉,剛才王主任讓我幫忙去藥房配藥了,來的晚了些。是許願又要用藥了嗎,今天他已經用了兩針鎮靜劑,再加大劑量會不會對身體有危險。”
挎著沉重的金屬藥箱,一路跑過來,讓這個實習的小護士臉上的皮膚微微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