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安清河聽的無比清晰。
他瞪大眼睛,幾乎是條件反射:“誰?!你到底是誰?!”
這種情況已經很多次了。
然而問完,那聲音就仿佛死了一樣,一句話不再說。
“裝聾作啞?”
安清河咬著牙,立刻撿起另一顆煉製而成的金色藥丸,直接吞了進去。
“呸!”
腦海裡,驀然傳來猙獰作嘔的聲音。
“我說了!彆再吞這些東西!”
說完,安清河身體一顫,緊跟著,手掌竟然不受控製,二話不說,揮手一刀,直接割開了自己的肚子。
下一秒,他像是瘋了一樣,動作熟練自己的腸子掏出來,快速切成一段一段。
然後將藥丸往外從內部擠了出來。
隨後,上去一腳,全部踩碎!
“我說了!我說了!彆給我吃這種臟東西!聽不見嗎?!啊?!”
同時嘴巴裡發出刺耳猙獰的聲音。
切完之後,又重新將把腸子塞了回去。
整個過程,不到十秒鐘。
安清河站在原地,腦子嗡嗡一陣作響。
他甚至來不及感覺疼!
怔怔看著自己滿是鮮血的雙手,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隻是地上,掉著兩顆被踩碎的金色藥丸。
“”
怎麼回事?
安清河張了張嘴,試著動了一下手指,現在又能夠控製身體了!
剛才那一瞬間
體內的那東西,為了把自己吃進去的藥丸吐出來,竟然選擇割開了自己的腸子?!
他臉色一陣蒼白。
腹部在重新複原生長。
雖然死不了,但這不就意味著,自己的身體,並沒有任何所屬權?
實際上還是個容器?
安清河想到了這點,腦子嗡地一聲。
可他並沒有急著反抗,而是咽了口唾液,深呼吸,讓壓抑的情緒逐漸緩解。
轉而強迫冷靜下來去思考。
所以,我當時並不是沒有被奪舍。
而是在父母企圖讓【嗔心會】的師父奪舍我時,體內其實已經有一個人了
就是現在的東西!
這東西從一開始就跟著我,直到現在?
它想乾什麼?!
安清河心臟砰砰狂跳。
隨後,他意識到一點。
體內這東西,能一直跟到現在,說明不是想要自己的命。
至少現在不是,明顯另有目的
不行我必須要想辦法解決了他!
可怎麼才能解決?
安清河死死盯著藥丸,猛然意識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