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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蠻之地。
墓園內,一處墓碑旁。
一名壯漢靠在墓碑前,他身逾九尺,穿著一身皮襖,雖是冬日,但兩個粗壯的胳膊卻裸露在外,胳膊上筋肉虯結,足有尋常人腰粗。
那魁梧壯碩的身軀讓他僅是站著,便讓人心神畏懼。
正是當今南蠻首領,武奎!
此刻,武奎粗獷的臉上表情冷然,他蹲下身,拿起墓碑旁的一壇酒,揭開封口後,他提起酒壇朝著墓碑傾灑而落。
而後,他再度拿起一壇酒,對嘴一飲而儘。。
濃鬱的酒香在墓碑旁散發,武奎一屁股坐在墓碑前,看著墓碑上鐫刻的名字,他摸了摸眼角,眸光逐漸柔和。
“爹,一直在忙著練兵,有段日子沒來看您了。”
說完這句話,他低著頭沉思了半晌,而後才悶聲悶氣道:
“當年您和秦顥天交戰,被他在戰場上殺了,最後我連您的屍首都找不到,隻能給您立一個衣冠塚。”
“這件事壓在我心裡好幾年了,讓我總是喘不過氣來,每次想到這件事,我這心裡就跟火燒一樣,常常情緒失控,為此也做了一些錯事。”
武奎露出一絲苦笑,又拿起了一壇酒,剛揭開封口,他又接著道:
“族老們都在勸我,讓我看開,您說這怎麼能看開嘛?死的又不是他們爹,您說對吧?”
“可惜啊,秦顥天死在了那幫倭人手裡,我就沒機會親自動手報仇了,加上前幾年我們蠻族兵力也不是太多,也成不了什麼事兒,我也就斷了念想。”
說到這,武奎將那壇酒一飲而儘,隨意擦了擦嘴角,他又繼續道:
“這幾年過去,我讓族人自小習武,日日練兵,他們體魄不錯,現如今人人強悍,武力斐然。
雖然有一些族人說我太過於嚴苛,窮兵黷武,背後詆毀我,但就結果來說,我很滿意。”
“現如今,我手下的兵可絲毫不亞於當年您帶的兵馬了,不,應該是比爹您帶的兵還要強!哈哈哈!”
說到這,武奎的臉色逐漸深沉。
“大乾皇帝,說是要嫁一個什麼鳥郡主給我,讓我出兵前去北涼,而後誅滅反賊秦澤。”
“嗬嗬,說起來我還沒嘗過這大乾皇室的女人是什麼滋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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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了,爹您應該還不知道,秦顥天死了兩年後,他兒子秦澤被封了一個所謂的鎮北王,在北涼乾了不少大事,又去西京平亂,乾的是風生水起,天下聞名啊。”
說到這,他的臉色愈發冰冷,手也不知不覺握成了拳頭。
“本來我都斷了念想,但現在,我可不能就這麼看著這鎮北王成事啊!”
“秦顥天殺了您,這個仇,我沒辦法在秦顥天身上報,現在殺他兒子,也權為當爹您報仇吧。”
“出兵北涼,有一位族老勸我,說現在秦澤勢頭正盛,我去和他打隻會讓大乾皇帝占便宜,她這是借力打力,將那郡主許配給我,也不是什麼好事。”
“可我已經答應了。”
“那族老在族內到處說,極力勸阻我去北涼,我氣不過,一刀給他砍了!”
說到這,武奎的臉色變得狠厲了起來。
“他娘的!這老東西還流著我蠻族的血嘛?借力打力又如何?力足夠大,什麼人打不了?”
“我武奎又怕了誰?”
“難道要等他被大乾皇帝殺,還是等他占據一地稱王坐土皇帝?我可等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