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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風鸞轉身坐回龍椅,皺眉道:
“過去的事就不說了,說了也沒用。”
“事到如今,是要抵禦住叛軍。”
“他們已至南港,我們不能就這麼讓他們一路推進,徑直殺來南澤。”
“南澤是我們的根基,是我們日後重新殺回金陵的依仗!”
聽到這話,慶王心中歎息一聲。
到了這個時刻,還想著有朝一日能殺回金陵嗎?失去了洋人的援助,談何能殺回去,且不說如今還要麵對來自南港的叛軍呢。
略一沉思,他開口說道:
“陛下,我在回南澤的路上,經過各處驛站已經交代清楚,命各緊要關口嚴陣以待,一旦洞察到叛軍動向,便立刻來報。”
“所幸先前從金陵撤出時,我們帶來了所有兵馬,如今也正安置在南澤,調兵遣將倒是來的方便。”慶王沉著說道。
金風鸞微微頷首,而景王掃了一眼眾大臣的神色,開口道:
“諸位倒也不必太過於垂頭喪氣。”
“叛軍渡海而來,未必就能立刻在陸上行軍作戰,何況我們南澤如今兵力不算少,他們雖有千艘戰船,但也不能開到陸地上來。”
“至於兵馬,它一艘船又能裝多少人?”
“在海上與他們交戰,那不得不說現在的我們確實不是他們對手,但我們又不在海上和他們交戰,那這千艘戰船對我們來說便不是威脅。”
“而在陸地上,我們南澤有數十萬兵力,且此處又是我們的主場,隻要從金陵那邊沒有兵馬過來兩麵夾攻於我們,我們就沒有輸的道理。”
說到此處,他麵向金風鸞拱手道:
“陛下,要我說,說不定咱們還能借助即將發生的戰事,贏他們一手!”
“秦澤小兒狂妄自大,竟然敢直接登陸南港,絲毫不顧及身在南澤的咱們,完全是目中無人!”
“他以為先前在金陵得勝,沒付出什麼代價就入駐金陵,就以為咱們南澤像金陵一樣嗎?!我看他是大錯特錯!”
王雍連忙點頭:“王爺說的是!”
景王下巴微抬,接著振聲道:
“南澤可不是金陵,這裡是我們的根基,軍中大多都是子弟兵,城防嚴密,兵馬訓練有素,他若以為能輕易的打進來,那就是在找死!”
“我看是他連勝太多,變得狂妄了,豈不知驕兵必敗!還真以為不到一年的功夫,就能取締朝廷,改換門庭稱王稱霸立新朝嗎?放任曆朝曆代,那都沒有這樣的事!”
景王的這一席話說完,金風鸞眉頭舒展,麵露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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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雖然在金陵時麵對叛軍輸了一場接一場,但現在這可是在南澤,這裡是老家啊,兵馬都聚在一塊兒,不像在金陵時兵馬四處分散,總是難以醞釀一場大仗。
如今在南澤,坐擁地利之勢,且秦澤帶著兵馬渡海而來,那兵力自然是遠遠不如自己這邊,如此一來,若是統籌有度,還能反勝他一次。
一想到這裡,金風鸞心頭的那絲鬱結一掃而空,她問向慶王:
“你親眼看見逆賊領軍登陸南港了?”
慶王點頭道:“是,陛下。”
“逆賊乘船而來,是我親眼所見的。”
這話落下,金風鸞冷笑一聲:
“親自前來麼?果然,這毛頭小子就是性子急躁。”
“既然他親自來了,那就要用儘一切辦法,將他徹底留在這裡!”金風鸞柳眉倒豎,振聲道:
“諸位愛卿,逆賊舉兵來犯,意圖顛覆大乾,罪孽深重,該當千刀萬剮!”
“如今他孤軍前來,憑借我們南澤的所有兵馬,對付他這支孤軍,必然是輕而易舉。”
“我們待在南澤,就是等待一個機會,在先前,我們希望能通過那些異國外邦的援助,助我們在南澤起兵,一路殺回金陵,重掌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