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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紙上白紙黑字寫得分明:
【戰鼓擂而萬駿自北起,刀劍現隨蕩胡馬扞西京,追敵索寇還國以本色。
千舟萬舸踏扶桑以翻江倒海,雷霆赤焰墜下即地崩山摧,旌旗蔽空叱吒便風雲變色。凡劍之所指,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無堅不摧。
而焱國之下,凡布衣黔首無不景從雲集,今順宇內之推心,爰舉義旗,以伐國賊。
今亂國之賊金氏竊據南澤,卻是抵背扼喉,魚遊沸釜。
等閒人家豈能不微察秋毫,明照晦冥?
若不識時變,徘徊歧路,坐昧先幾之兆,必貽後至之誅。
待金誅國平,必當舉焱國之盛,共蔭福景。
移檄州郡,鹹使知聞。】
“呼——”
小隊長麵色蒼白,喘著粗氣的同時手一鬆,那半截殘紙飄然落入地麵。
於此刻,他才後知後覺的知道發生了何事。
也清楚的明白自己吼的那一嗓子,為何就引發了這麼大的騷亂——這是征討朝廷的檄文啊!
雖隻看到下半篇,但他知道那上半篇自然是列舉了一些亂七八糟的罪狀,以此來蠱惑人心,這也難怪今日如此不順。
而現如今,這些本該征兆而來的人全都跑了,勢必會引發更多亂象。
顯而易見,接下來這城中的人若真是信了這檄文上所說的話,那恐怕他們要拖家帶口的跑。
“糟了糟了!”
小隊長一拳砸在掌心,心亂如麻的看著狂奔的人群。
——
日落西山。
正吃晚膳的金風鸞卻被急報所驚,待她放下碗筷,匆匆趕去禦書房之時,兵部尚書熊勇已弓膝垂身候在了門口。
“陛下!今日....”熊勇一臉焦色,一見到金風鸞就忙不迭的開口。
“進去說。”金風鸞眉頭一顰,一見熊勇的臉色便隱隱察覺到出了事,當下心就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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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待進門後,熊勇便急聲道:
“陛下,征召之事出岔子了!”
剛坐入龍椅的金風鸞眉頭一皺,冷著臉道:
“是不是有人不願接受征兆?罷了,朕知道一定會有那貪生怕死之徒怯敵,但總歸是....”
不待金風鸞說完,熊勇擦了把汗,也顧不上龍威了,說道:
“陛下,那是出了大亂子啊!”
話音落下,金風鸞風目一瞪,而熊勇則接著說道:
“早些時候從城外進了些潰兵,人數不多,僅百來人,其中又夾雜著些許流民,說是從大通那邊逃難來的。”
“不曾想這其中竟有細作,帶了.....”
話到此處,金風鸞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