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下,楚夢已經撥通了縣長的電話。
“你們誰來和縣長對話。”
現在頭疼,看著麵前的王婆。
他從來沒有想過,他一個縣長要坐在這裡乾巴巴的等電話。
王婆一聽電話響了,忙站起身從口袋裡麵掏出一個小本子。
思思走的時候交給她的,讓她來找縣長,等電話。
要是等到了,就讓縣長照著本子上麵的說。
王婆把小本子放現在麵前,搬來一把凳子坐縣長跟前。
她可是高中時,思思上麵寫的字她都認識,放一塊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電話已經打通了,薛將軍看了一眼雷建軍的老婆。
“何素霞同誌,你來吧。”
何素霞被楚夢剛才的一番話怔住了,她從來沒有想過這些。
雷建軍母親說她是個不下蛋的母雞,有再好的工作有什麼用。
女人生不出來孩子,就是不完整的,對不起雷家的列祖列宗。
母親也說,要不抱給孩子回來養,沒孩子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雷建軍表麵上什麼都沒說,可對她的態度從來都是不冷不熱。
她是女人,她有什麼不懂的,雷建軍不愛了她,早就和陸曼勾搭在一起了。
就是要逼著她接受,還要讓她求著陸曼和雷建軍好。
想到這裡,何素霞心裡湧上一陣心酸,眼淚控製不住的就流了下來。
楚夢遞給她一塊手帕,好姐妹說這個女人不壞,是槍械研究的工程師,雷建軍能有今天的地位,都是這個女人的功勞。
隻是長期被洗腦,能力被壓製,患上了抑鬱症。
現在這年代,不知道還有抑鬱症這樣的病,可是何素霞就是這種病。
何況何素霞不是不能生,是陸曼給她吃過一種傷子宮的藥,
具體以後還能不能治好,要等好姐妹看了才知道。
何素霞問出了心中的疑惑,縣長照小本上回答。
最後一個問題何素霞猶豫了良久,才輕聲問:“張強的身體現在怎麼樣了?他能不能來京城。”
現在說不能:“現在病的很嚴重,需要送去米國醫院治療。”
縣城哪裡有米國的醫院,京城才有。
簡直就是自相矛盾的一句話,可是何素霞卻說知道了。
放下電話的那一刻,何素霞好像重獲了新生一樣,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個釋然的笑。
這麼多年她到底都做了些什麼,王婆現在都成了豆腐廠的負責人。
她還原地踏步,自從嫁給雷建軍,二十年她沒有和好姐妹聯係過。
二十年把自己從一個驚才絕豔的技術骨乾,變成了一個一臉愁容,滿心不甘,為了一個男人賣命的蠢貨。
何素霞緩緩站起身。
對著台上的幾位首長鞠躬。
“首長,我有錯,我檢舉雷建軍同誌和陸曼同誌的不正當關係。”
突然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電話裡縣長都說了些什麼,讓何素霞一下子就想通了。
要知道,從傅治國被抓開始,他們就找了很多人做何素霞的思想工作。
始終沒任何用,大家非常好奇,剛才電話裡麵都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