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舞池中和安雅跳了一會兒感覺有點熱了,跟她說我要回去休息一下。她和彆人跳得正在興頭上,抽空跟我比了個ok的手勢。
我坐在椅子上,嘴裡還含著那根棒棒糖吃得津津有味。打開手機發現有一條短信,竟是夏亦梵發過來的,看時間發過來有十幾分鐘了。
夏亦梵:你今天請假了?
我打字回道:是的,我有點不舒服就跟菁姐請假了。
夏亦梵那邊又馬上回了過來:你在哪裡?
奇怪,我在哪兒關他什麼事?於是胡編了一個:在家休息。
夏亦梵:棒棒糖好吃嗎?
他怎麼知道我在吃棒棒糖?我環視一圈沒看到人影,繼續裝傻:什麼意思?
夏亦梵:上二樓跟我和我的朋友們敬個酒吧。
我無語了,不會這麼巧吧?
我尷尬地抬起頭,夏亦梵站在二樓的欄杆邊,雙手抱胸,正冷冷地凝視著我。他身後的朋友們,也都笑眯眯地看向我這邊。我有一種被大人當場揭穿謊言的羞愧感,皮笑肉不笑地對著二樓的夏亦梵他們揮了揮手。夏亦梵則伸出一隻手,像喊小孩一般對我招了招手,讓我上去。
我立馬丟掉嘴裡的棒棒糖,然後去舞池裡搬救兵。當我帶著安雅來到二樓夏亦梵他們的座位時,夏亦梵已經坐回沙發上了。沙發上男男女女的坐了七八個人,男的基本都是商務打扮,像是剛從cbd寫字樓下班過來的,女的都畫著精致的妝容。
“夏總好。”我和安雅乖乖地站在矮桌前問好。
夏亦梵手裡端著杯跟我先前一樣的果汁,麵無表情地“嗯”了一聲。
“我說梵總,這都下班了,還對人家小姑娘這麼嚴肅乾嘛?”夏亦梵旁邊的西裝男親昵地摟著他的肩膀勸道。
夏亦梵瞟了他一眼,淡淡說道:“她倆翹班的。”
眾人哈哈一笑,其中有人說道:“這是你們公司畢業沒多久的小姑娘吧?能理解,現在正是愛玩的時候,阿梵你以前在港大不也逃過課嗎?”
說著,有人給我和安雅分彆遞來一支啤酒。我倆拿著酒和夏亦梵的朋友們一一碰杯問候,正想送到嘴邊喝一口的時候,我的手臂被夏亦梵抓住了。他打量了我一眼說:“穿成這樣,臉這麼紅,還敢喝酒?”說完給我換了杯果汁。
從二樓下來後,我總感覺樓上有雙鷹眼在盯著我,弄得我渾身不自在。安雅說她也有同樣的感覺,這蹦迪的興致是徹底被夏亦梵弄沒了。看了下時間,也快到十二點了,我說回去算了。安雅讓我等她一下,說她先去上個洗手間。
我等著等著,突然感覺脖子有點癢,就隨手抓了一下。這一抓不要緊,結果就像被點了癢穴一樣,渾身上下都開始癢起來,而且是奇癢無比。手上一抓一個大包,脖子上也紅了一大片。安雅回來看到我這副抓耳撓腮的樣子也被嚇壞了,說:“本家,你怎麼了?被人下毒了嗎?怎麼紅得跟個豬頭一樣?”
這是什麼破比喻啊?我正想說回去,突然感覺一陣惡心,扶著桌沿就開始乾嘔,連肚子也開始絞痛起來。
“本家,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啊!”安雅在旁邊急得都哭了,惹得周圍的人都紛紛圍了過來。
“安琪怎麼了?”夏亦梵從人群外擠了進來,氣喘籲籲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