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hie來到二十八樓夏亦梵的辦公室,然後她就出去了,還順手帶上了門。夏亦梵手裡端著一杯咖啡,站在辦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見我進來了,他轉過身來看著我,一束早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他的身上,這畫麵好似在拍男裝雜誌封麵。
老板站著,我自然也不敢坐下了,於是站著畢恭畢敬地問道:“夏總,請問您找我過來有事嗎?”
夏亦梵沒有出聲,反而盯著我脖子上的絲巾看了一會兒,靜靜喝了一口手裡的咖啡,慢吞吞地說道:“剛剛丁畫一大早上來,跟我坦白了她剽竊你的事實。現在qvc這個客戶歸你們二組了。”
“啊?”她會這麼好心?我一時反應不過來。
“怎麼?你不想要了。”夏亦梵挑了挑眉。
“要的,要的,謝謝夏總。”我一臉雀躍地說道,這年頭什麼都沒有搞錢重要,我還有房子和胖子要養呢。
“當然,她的這種行為公司也會進行處罰,但鑒於她是自己主動承認錯誤,所以我決定再給她一次機會,這次隻扣除了她今年的年終獎,就不做公告批評了。”
“夏總英明!今後我一定為了公司肝腦塗地!”拍馬屁我很擅長。
夏亦梵看著我無奈地勾了勾唇。
我從二十八樓下來,帶著比ak還難壓的嘴角,開開心心地回到辦公室。
當我把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告訴大家時,同事們開心地為我鼓掌歡呼。最後還是菁姐控製了局麵,讓大家冷靜下來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去。
中午,組裡同事說為了慶祝,今天就不點外賣了,硬壓著我去樓下飯館請她們搓了一頓。吃完,我們一組人嘻嘻哈哈、有說有笑地往公司走。
走到公司樓下的星巴克附近時,ie看著我問道:“安琪,我盯你很久了,今天這大太陽的,你老圍個絲巾在脖子上乾嘛?”
“沒乾嘛,就是起個造型的作用。”我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我知道為什麼。”小荷在一邊笑得諱莫如深。
“為什麼?為什麼?”大家又都看著她。
“哈哈,肯定是被人在脖子上種了草莓,所以才故意圍個絲巾掩人耳目呢。”小荷捂著嘴,笑得很狡黠。
什麼叫欲蓋彌彰?這就是了,瞎說都被她說對了一半。
今早我起床洗漱的時候,發現脖子上有一塊紅疹,想想應該是那晚酒精過敏,抓得太狠了,結果抓傷了,所以就消得慢一點。我在鏡子裡仔細瞧了瞧,唉,這形狀著實太像那啥了,如果被組裡那群八婆看見了,今天非得笑死我不可。所以出門的時候就給自己圍了條長絲巾。
“你們彆聽小荷亂說,我是過敏起的紅疹子。不信問安雅,她知道。”我忙拉出安雅替我作證。
誰知安雅那廝唯恐天下不亂,來了一句:“本家,不是草莓你臉紅乾嘛?來,給我看看到底是不是疹子!”
“就是,我看看。”“給我看一下你的草莓。”
大家起哄著七手八腳地要來扒我的絲巾,我真怕被這群色女在大街上把衣服都給扒了,於是捂著脖子左躲右閃。結果一不留神,一頭猛地撞在了一個路人的懷裡,撞得那人都險些站不穩,但還是伸手扶了我一下。
而那些始作俑者們,驀地看著我後麵,立正站好,然後抿著嘴都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