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王翠蓮再也忍不住了。
站起身回到西屋,隱約傳來咯咯的笑聲。
秦佩瑤撇著嘴,白了一眼趙鐵柱,感覺他太壞了。
好喜歡。
趙柯孝和高豔兩人麵麵相覷,突然覺得趙鐵柱格外難纏。
親情綁架沒用,倚老賣老不好使,還剩下什麼?
高豔掃了一圈,說道:
“這裡是我兒子家,我要看看兒媳婦,她不得給我準備飯菜?還把我們當父母嗎?”
“這麼辛苦的回來,不就是為了看看你們。你們是什麼態度,對長輩就是這樣?”
開始橫推車,蠻不講理。
趙鐵柱啊了一聲,驚訝道:
“你們竟然還尊重長輩呢?我是不是應該帶你們去看看我爺爺的墳?你們去過嗎?”
“好給我們起個帶頭作用,學習學習一下怎麼尊重長輩?”
“或者還是學你們老人病危躲在外,老人入土人不歸,老人墳地從不去,老人已成過去式?”
“何來的尊重長輩?我不是在向你們學習嗎?”
聲音並不大,卻字字誅心,讓他們感覺如雷霆滾滾,難以承受。
霎時間,兩人的臉變成了豬肝色,眼神躲閃,沒法繼續說什麼了。
他們很清楚,做過的那些事情肯定會被人詬病。
但被親侄子當麵說出來,難堪到了極點。
趙柯孝站起身,梗著脖子怒視著侄子,漲紅了臉,說道:
“我們那時候不是工作忙,脫不開身嗎?現在回來了,自然要去祖墳上一趟。”
“不用你教,我知道該怎麼做!”
“我們走!”
他著實待不下去了,不知道還要被怎麼奚落呢。
兩個人灰溜溜的離開了大院,跌跌撞撞的往外麵而去。
趙鐵柱跟著走到外麵,直接說道:
“二叔,二嬸,你們能找到回家的路嗎?要不我送送你們吧!”
“對了,能找到我爺爺的墳嗎?找不到,我明天帶你們去啊!”
說話的聲音很大,絕對能被左鄰右舍聽到。
聞言,趙柯孝神色變得格外猙獰,卻又無可奈何。
一言不發,帶著手電匆匆趕路。
三年多不回家,他們的房子陰暗潮濕,處處透風,再也不是曾經的模樣。
父親下葬都不回來參加的人,在村子裡的風評非常不好。
幾乎沒人願意搭理他們。
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高豔憤憤地說道:
“我就納悶了,鐵柱之前說話磕磕絆絆,今天怎麼這麼能狡辯!”
趙柯孝沒好氣的回複道: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村長說鐵柱賺大錢了,王翠蓮跟他勾勾搭搭,明天早起,咱們找兩個人去抓奸。”
“先抓住他們的把柄,下一步就能拿住他們的命脈,賺多少錢還得給咱們!”
“哼,咱們的兒子,不能白死,那個賤人必須還債!”
他惡狠狠的說著,絲毫沒把趙鐵柱兩人當做親人。
高豔想了想,說道:
“要不,咱們先去村長家商量商量。村子裡誰跟咱們關係好,已經不知道了!”
他們在前麵商量著情況時,根本不知道後麵跟著一個影子。
趙鐵柱聽到他們的話,眼神中閃過了寒光。
原來二叔二嬸這時候回來,竟然是村長打的電話。
狗幣白富貴,是真孫子。
如果二叔二嬸不過分,在家裡安分守己,他也不會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