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跳腳了起來,對著呂成行道,“小叔子,做人得實誠啊,你看你們院兒裡,兔子一家都整整齊齊的了,你不是熏來的難道還是一隻一隻逮來?”
“就是一隻一隻逮來的。”呂成行點頭道。
“切,你要是一隻一隻逮來的,我腦袋朝下給你表演倒立一刻鐘。”周氏撇撇嘴,一副我才不相信的樣子。
林小漁也一直沒吭聲,她也不知道呂成行這兔子是怎麼抓的,不好相幫。
聽周氏這麼說,林小漁也有點微微擔憂。
要不直接罰錢算了,省得和周氏在這掰扯,這女人囉嗦的很。
呂成行聽了周氏的話,隻是淡淡的說了句,“村長你同我進屋。”
說著將柴門推開。
周氏為了看熱鬨,急急的躥了進去。
院子裡秋秋和小理看到家裡來人了,皆是瞪大了眼睛,都不敢摸手下的小兔子了。
呂成行順手拿起一隻兔子,便遞給了村長,“這兔子右後腿處有小石子的擊傷,除了這隻,每一隻都有。”
村長瞧見遞過來的那隻兔子右後腿處果然淤血了一塊,連帶著兔毛都被打禿了一片呢,顯然是和呂成行的說辭一般。
他又撿起旁的幾隻瞧瞧,亦是如此。
這時,突然響起了一聲“砰”的關門的聲音。
周氏扭頭瞧見林小漁堵住了門,她麵色顯得驚慌,急急忙忙的道,“老三媳婦,你乾啥呢,這我就是陪村長過來的,你咋把我關屋裡了呢。那個啥,家裡還在煮著飯呢,要是再不回去,一鍋飯都得糊咯。”
“來吧,倒立完一刻鐘回去,興許還能吃點鍋巴。”林小漁對著周氏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嘴角帶著冷冷的笑意,真當自家人是好欺負的。
“老三媳婦,咱們是一家人啊……”周氏腿都哆嗦了。
她哪裡會什麼腦袋向下的倒立啊,這不是隨口一說嘛!
周氏隻好朝著村長投去了求救的眼神,“村長……”
村長捋著白胡子,麵上也露出一個為難的表情,也準備勸說林小漁,“呂老三家的,咱們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
“不行,這事兒沒那麼容易了!這我家大嫂找您就是誣告,若是我男人找不出證據證明這兔子是自己抓的,不就要罰錢了嘛,那我們又找誰說理去。這些個誣告的人,就應該狠狠的教訓一頓才是。”
林小漁一口氣把話說完,都不帶喘氣的。
村長一想,也是這個理。
“呂老大家的,你去外麵倒立著吧,剛才你的話我也聽得真真的。人無信而不立,說的就是人不能不講信用,答應人家的一定要做到。”
周氏聽著村長的話,臉都“刷”的一下白了。
“村長,我也是一片好心啊,我也是擔心咱們村裡的山被山火燒著了,能不能從輕發落。”周氏扭扭捏捏的不肯去倒立。
村長看了林小漁一眼,林小漁堅定的搖了搖頭。
村長清咳了一聲,“不行。你雖是無心,但是確實辦了壞事,差點造成了呂老三家的損失,去院外倒立吧,也給村裡的人瞧瞧,以後不能有個口角就來我這裡誣告。”
“村長……”
“你若是不去,你家大的那個今年念書的舉薦信莫要找我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