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斌帶著盛淺的畫稿驅車三個小時,來到了渲市。
跟著來的還有被盛淺打傷的那個男人。
來到一處鐵大門前。
他們一起下了車。
裡麵的人打開了鐵門,請他們進去。
這處大彆墅,複古中帶著一些現代化。
進到大客廳,他們對沙發上坐著的老者問好。
老者看上去有五六十了,眼神犀利中藏著一絲對權欲的渴望。
老者將野心暴露在外麵,毫不掩飾。
“老師。”
被盛淺打傷的男人走到老者麵前,叫了一聲。
老者抬起眸光,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你怎麼被打成這個樣子。”
“那個女人下手有些狠,我沒有躲過去,”想起這個,他就慚愧不已,沒能替老師拿到圖紙,還被揍了一頓。
老者隻是微微皺了下眉,緩聲說道:“聽說她又重新畫了模型,讓我看看。”
花斌將手裡的檔案袋遞了過去:“陳教授,你看看。”
老者接到了手裡翻開看了眼,黑眸瞬間就極快的收縮。
眼裡滑過震驚。
倏然抬頭,看著花斌,“你說這是那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畫的?”
“千真萬確,是我們親眼看著她畫出來的模型,老師,這個盛淺,很有天賦。”不得不說,他嫉妒盛淺的天賦了。
老者又看了一會,暗暗吸了口氣。
“不過,”花斌這時突然說:“我的人看到她進了居家的五金加工廠,而且,居老太曾經的成就,幾乎要和陳教授你齊平。”
老者皺眉,因為聽到不想聽的姓氏,臉色也有些沉:“進出那個加工廠,看來這其中有什麼蹊蹺,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我相信她的臨摹能力,但絕對不可能設計得出這麼新穎又成熟的東西。”
老者和居老太早年的時候就是競爭者,後來居老太因為一些事退出了團隊,帶著居百楓到縣城去辦了個五金加工廠。
事實上的加工廠,恐怕是為了培養居百楓而成的。
可惜,居百楓沒有居老太那樣的天賦。
怎麼也扶不起來。
聽到老者這麼說,花斌也跟著點了點頭:“我也覺得奇怪,所以才拿著這些東西過來求證一下。陳教授對居老太熟悉,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是出自誰的手。”
老者再次皺眉盯著手裡的圖稿,搖了搖頭:“我和她有近二十年沒碰麵了,也就是從十幾年前開始,我再也沒有見過她的作品。這個到底是不是出自她的手,並不太清楚。”
但他心裡邊已經認定這是出自居老太的手。
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怎麼可能畫得出這樣完美的作品。
盛淺要是在這裡,肯定要暗自發笑了。
她畫的作品確實是完美,可是有很多細節被她改動了,隻要對方能造得出來,運用起來肯定要出大事。
或者乾脆造不出來。
因為殘缺的東西,怎麼可能運作得起來。
“老師,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要不要將這圖紙上交?”
“孟隨,你不用去縣裡了,就留下來,”老者突然對自己的學生說。
孟隨點了點頭。
他老師說是要回渲市找靈感,然而這段時間以來,他的老師根本就沒有動筆的打算。
因為老師遇到的難題,短時間內根本就參不透。
而他的老師,已經等不及了。
也就有了孟隨下去打探居家動靜的事。
沒想到會碰到了張順林拿著圖紙四下打聽,然後就被盯上了。
張順林機靈,雖然受了傷,還是逃過了他們的追蹤,現在還不知道躲在哪個地方。
花斌見狀,就先走了。
盛淺跟著專門開車的保鏢又回到了花斌的住宅,進門洗了個舒服澡,倒頭就睡。
根本就沒把住宅裡的人當回事。
搞得大家都有些鬱悶。
因為花斌的交代,第二天早上,又得將盛淺送去加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