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險之又險的從池彥泓手裡奪下木劍,李陽義正言辭的斥責道:
“池彥泓道友,你也太莽撞了,一言不合就想謀殺本觀主!難道我看起來像是那種半夜偷竊少女內衣的無恥之徒嗎?”
“啊?你那是什麼表情?”
池彥泓不服氣的爭辯道:
“李陽,深更半夜,你跑到我的房間捏著我的……你讓我怎麼設想你?”
“你應該要這樣想,本觀主半夜聽到伱房間有動靜,推門進來,發現有變態鬆鼠在翻你的背包,而作為品德高尚,心無雜念的白雲觀大弟子兼下任觀主,為了保護道友的財產,和小賊殊死搏鬥,終於搶回了被偷的臟物——這才是正常的想法嘛。”
“嗬嗬,誰會那麼想啊……”
“你說什麼?”
“哦,沒事,我是說某個變態竟然可以將錯誤全部推脫到一隻無知鬆鼠上,實在很變態。”
“?”
……
“道友,我剛剛在與鬆鼠搏鬥的時候,在你的包裡發現了這個,有些好奇……”
說著李陽從背後拿出幾張泛黃破舊的符紙。
這些符紙看著破舊,卻堅韌的很,李陽手指觸摸間,能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氣機,怎麼撕都撕不壞它。
下午池彥泓下山後,鬆鼠來找李陽,對池彥泓的房間十分畏懼。
看池彥泓不在,一個勁拉著李陽進屋,想讓他找什麼東西,就發生了剛剛的一幕……
“這是我們法派傳承下來的老物件,不便跟你說明。”
池彥泓一把拿過符籙,重新裝回了背包中。
李陽還想再問什麼,就被池彥泓冷著臉一腳踹出了房間。
回到房間,鬆鼠從梁上竄了下來,pa唧一聲落在桌子上。
“嗬,你倒是溜得挺快,貧道僅有的風評被你敗壞了個乾淨!”李陽越想越氣,抓起鬆鼠就是一頓揉圓按扁。
鬆鼠氣不過,又跳到櫃子上,衝著他咕咕亂叫。
明明是你這個兩腳獸太廢,連幾張紙都撕不破。
一人一鼠對峙之時,眼尖的李陽突然發現櫃子上有一個黑色的不明物體。
嗯?怎麼有點眼熟……這蕾絲,這罩杯,這款式,臥槽!
櫃子上雜七雜八的還有一些樹葉和棉絮,顯然鬆鼠這廝是要在那搭一個窩。
李陽嚇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這肯定是胖鬆鼠趁著池彥泓拿劍砍他的時候,偷偷拿出來的!
現在自己還回去白雲觀說不定得出人命!
確認池彥泓沒有拿劍追出來,李陽臉紅心跳,一把關上大門,將贓物塞在床底下,拿箱子壓住。
尼瑪,隻能等池彥泓不在的時候偷偷還回去了……
挨了兩個暴栗,自己好不容易搭的窩還被拆了個乾淨,鬆鼠一臉委屈,從窗戶跳出去。
戰戰兢兢的熬了一個晚上,確認池彥泓沒有砍人的想法,李陽才鬆了口氣。
山中無日月,兩人相安無事的度過了兩天。
為了防範某人,這兩天池彥泓的房門始終上鎖,李陽想還回贓物都找不到機會。
這兩天將白雲觀翻了個遍,後麵池彥泓就開始早出晚歸的生活,每日歸來都極為疲憊,似是在山中尋找什麼。
昨天黃昏,李陽好奇問過池彥泓。
池彥泓反問了他一句:“道友,你相信,這個世界,有超凡嗎?”
李陽愣愣的看著她,點了點頭。
池彥泓展顏一笑,眸子裡映著橫山白雲:
“我要尋找的,就是超凡。”
李陽頓時被雷劈的外焦裡嫩,如果是一個普通人聽到這些,隻會以為池彥泓看小說看傻了,是得了癔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