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文驄,手裡死死的捏著一份電報,這是一個封來自大洋彼岸的電報。
這是身處在監禁之中的年輕人,他的妻子發來的求救信,他們本來已經收拾好行囊,準備回國,卻被美國海關扣押,然後美國司法部介入,正在以間諜罪調查這位年輕人。
證據就是仲文驄寫來的信函!
仲文驄沒有想到,美國會變得如此快!他已經把時間提早了很多,可有些事,仿佛是冥冥中注定的,這個民族的苦難命運,遠遠不是他們幾個穿越眾能夠快速改變的!
孫子涵看過這封泣血的信件,無比憤怒,他大聲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他隻是想回家!”
仲文驄的手死死死死的捏著信件,手背上青筋在跳動,他低聲說道,“因為,他們安排了秩序!”
孫子涵不明白,他反問道,“什麼秩序?”
仲文驄親身在以前的時空經曆過,設計軟件突然就不能用了,他覺得有些壓抑,站起來,奮力推開窗,讓西北的風激蕩著他瘦弱的身軀和綠色軍裝,他看著遠空說道,“其他民族和膚色,不能崛起!唯有白人高高在上的秩序!”
孫子涵愣了,他不明白,“不是自由嗎?美國不是有一座自由女神像,代表著給予全世界自由嗎?”
仲文驄笑了,他哈哈大笑,笑的眼睛裡有淚,他大聲說道,“是的!那裡有一座自由女神像,但那是給美國人的,不屬於中國,也不屬於任何其他的國家和民族!任何人想要發展,任何人想要崛起,任何人想要過上和美國人一樣的生活,想要變得和美國一樣強盛,那就是原罪!必須消滅,必須打壓的原罪!”
孫子涵沉默了一小會,他再次說道,“世間滄桑,數千年多少帝國興亡,多少朝代更替,美國難道認為這世間隻有他們才能強大?”
仲文驄轉身盯著孫子涵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記住!永遠要記住!在西方眼裡,我們就應該貧窮,就應該屈服,就應該趴著,就應該向他們進獻一切,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們的,不屬於我們,不屬於亞非拉大地上的任何民族和國家,唯有歐美!”
孫子涵,頹然坐下,他陡然知道這些,給予他的衝擊太大。
仲文驄解開軍裝,他繼續說道,“我們挑戰的其實不是美國,而是白人至上的世界理念!四百年,西方殖民,用槍炮和鐵血已經在世界埋下了這種理念,如果我們不能快速強大,不能集中所有力量衝出去,那麼接下來就是無窮無儘的打壓!”
孫子涵更加不明白,他再次提問,“為什麼其他國家也要打壓我們,他們又不是西方?”
仲文驄大聲問他,“你告訴我,真正有主權的國家,有幾個?這世間到底還有哪些國家,真正能夠掌握自己的命運?到底還有哪些國家,不在西方掌握的霸權之內,由自己的人民當家做主?”
孫子涵啞然,他就那麼愣愣的看著仲文驄,他說不出來,他無論怎麼想,他都說不出來!
原來。。。這世界。。。真的沒有什麼國家,能夠發出聲音,原來這世界全是騾馬。
這是好大一盤棋,四百年殖民,四百年縱橫,四百年無數人抗爭,無數血,都沒有任何民族還記得,連他都已經模糊了虎門的硝煙,圓明園的灰燼!
孫子涵努力的平複心情,他問仲文驄,“所以這一次,我們還要冒著敵人的炮火前進?”
仲文驄嚴肅的點了點頭,他轉頭再次看向浩瀚長空,說道,“原本我們是想,好好的發展,好好的休養生息,好好的做幾個五年計劃,讓老百姓家裡有些餘糧,讓老百姓的孩子多幾件衣裳,至少讓這個國家可以沒有人挨餓啊!西北還太窮啊,那些破爛的襖子,和佝僂在寒冬裡的老任和孩子,讓我看了心痛!為什麼總是不給我們一點時間?他們已經擁有那麼多資源和土地,為什麼如此貪婪,咄咄逼人?”
孫子涵問道,“老仲,接下來怎麼做?”
仲文驄說道,“你把航空發動機認認真真最好,把手裡的知識吃透,我們每個人做好自己的事!沒有人能夠阻擋我們的崛起!我們絕不會讓彆人有機會把我們打倒!”
孫子涵再問,“那?那位先生?”
仲文驄說道,“有些人真的賤!你要是不打疼他,他就會天天站在你頭上拉屎,從現在起交給軍隊。”
北京,野火放下茶杯,輕輕說道,“外交一千次抗議,不如大炮的一聲巨響!”
一群老人說道,“那就打吧!我們不打,後代也要打!早早打完,我們這一代扛下所有的痛和血!”
他走到地圖前麵,說道,“野火,我們已經考慮,可以以誌願軍的名義,參加戰爭。他們要打多久,我們就陪他們打多久,要把敵人打疼,打出一百年和平,讓他們刻骨的疼!”
野火敬禮!
他轉身,走向門外,有一個聲音從身後叫住他,“記住!給我們活著回來!”
野火,無言,轉身,再次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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