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爾等所用之蠱藥交予我,若然則我願與爾等合作。”
闞文清起身,走向匡孝轍,抬起其下顎,挑眉帶笑,戲謔道:“何意?欲以蠱藥反製乎?”
“爾等乃聰明之人,不似我這般天真。更何況我亦無解藥,隻得言聽計從。”匡孝轍撇首自嘲,隨即又冷冷地抬目對視闞文清道:“我自有計策,若爾將蠱藥賜我,便能助爾解決戶口之事。”
“初次遇見開口不求解藥,反以蠱藥為要求之人。”宋浩凡一旁交臂而立,目露奇異之色。
“這便是趣味所在。爾願不願告知我們所策,皆無妨,我們所求者,唯結果而已。自當事成之後,必賜爾解藥。”闞文清一邊言語,一邊解開匡孝轍身上的繩索。
“成交。”匡孝轍站起,踉蹌步出門外。
寶利來客棧門口——
盧大保見匡孝轍出來,急忙上前攙扶,關切道:“孝轍君!爾可安好?”
阿爾祖見狀,立刻示意士兵上樓,但匡孝轍虛弱地阻止了他們,抬頭看向阿爾祖,言道:“大人,暫且寬宥他們一時,他們不會離開此地,我自有良策……”
“來人,速送慧明將軍至醫所!”阿爾祖眉頭緊蹙,這孩子被那群惡徒折磨至此,竟還為他們辯護!抬眼望向樓上——闞文清等亦從樓上俯視,阿爾祖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中憋悶,不願久留。
“早晚將爾等全數緝拿!”
“闞爺,匡孝轍為何需此蠱藥?”
“其一,便是欲以蠱藥相脅;其二,或欲施於阿爾祖;其三,動機未明……此人心思複雜,吾亦難以揣測。”宋浩凡答道。
“若果真如此,他豈非與我等無異?若是如此,亦為惡魔矣!嘖,必定精彩非常。”花筱筱掩嘴輕笑。
闞文清不語,隻是靜望著馬車漸行漸遠的身影。
縣知府內——
匡孝轍臥於床榻之上,一旁太醫診脈片刻,向阿爾祖道:“慧明將軍心率紊亂,汗出如漿,初步診斷為心律失常,須得充分休息,自可痊愈……”
“大保,你在此看護將軍,我隨太醫離開片刻。”阿爾祖命道。
“是。”
傍晚時分——
匡孝轍緩緩睜開雙目,轉頭望向盧大保,聲音沙啞道:“大保,給我些水。”
“哦,好的。”盧大保起身,倒了一杯水走到床邊,扶起匡孝轍遞上茶杯。
“孝轍君,他們到底對你施了何種折磨?為何你病成如此模樣?”
“大保,未來莫要接近花筱筱,她絕非善類。”匡孝轍啜飲一口水潤喉,抬眼凝視盧大保,語氣凝重道。
“什麼?花筱筱對你做了何事?!”盧大保驚訝道。
匡孝轍搖頭,閉眼歎息:“不僅是她,凡涉及闞文清之人皆不可接近。”
“……”盧大保垂首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