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計劃按部就班進行著,淩晨12時,部隊已經登車完畢。因為科考隊這次任務的保密性,所以單獨準備了一節車廂,一則為了保密,二則也方便科考隊探討任務細節。
午夜3點,列車停靠在某站,因為藏區車站都屬於軍民兩用,所以沒有專用的列車軌道,列車要在這個車站,把車廂掛靠在普通客運列車上。此時,除了哨兵幾乎所有人都已經休息了,王攀在車廂連接處抽著煙,團長從旁邊車廂看到了他,朝他走了過來。
團長打趣地說道:“大晚上不睡覺,杵這乾嘛呢?”
王攀看向團長,分給他一支煙,順手幫他點燃。“不知道怎麼回事,我隱隱有種不安,這次的任務可能不會太順利!”
“你小子想那麼多乾嘛?沒聽老話說的好,船到橋頭自然直,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嗎?”
“話是這個理,但是我有種很強烈的預感,這塊神秘的土地裡,藏著的不隻是犀渠。”王攀低聲說道!
“你說的我相信,但是我希望你碰到的犀渠就是戰鬥力最高的,不要再碰到比它還難鬥的就行。你現在不用想這麼多,想多了屁用沒有,養精蓄銳,不管碰到什麼,你都要拿出最好的精神狀態來麵對。你是隊長,隊員可以犯錯,但你不可以,懂不懂?”
“知道了哥,還說我呢,你怎麼還不休息。”
“我這是工作,我在查崗。”
王攀用一種誇張的表情說道:“團長親自查崗,你把弟弟當成新兵蛋子坑呢。”
“就你聰明,我睡不著,也擔心你們,如果可以我真想跟你們一起執行任務,可是我這個身體素質趕不上你們了。看你們去衝鋒陷陣,我幫不了什麼,有點慚愧。”
“哥,後勤任務是重中之重,不管是接應還是救援,我們都還要指望你。你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你怎麼糊塗了啊?”王攀安慰著團長。
“我隻是想去第一線,現實不允許啊。”
王攀看著團長的眼神,裡麵竟然有一種英雄遲暮的憂傷,其實團長年紀並不大,隻是他當年在執行維和任務的時候胳膊受了重傷,雖然不影響正常生活,但是不能進行高強度動作,這是他內心不願體及的隱痛。
“哥,趕緊回去睡覺,彆在這黯然神傷了,你是個軍人,怎麼變得娘娘們們的了。這次我們要在列車上40多個小時,你要不養好精神,團裡工作怎麼辦?”
團長聽完眼裡恢複了一點光芒說道:“對,我要把你們的後勤安排妥帖,決不允許在我這裡掉鏈子,你也趕緊回去休息,記得和施羽搞好關係,我等著任務回來喝你們的喜酒。”
王攀聽聞團長說出施羽的名字,得了,他又臉紅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一聽到施羽一看到她,自己的心都會怦怦直跳,體溫都能瞬間升高。他慌忙應付道:“行,哥,我先去休息,你也趕緊回去休息。”說完就轉身快步回了自己車廂休息。
很快一行人到達了可可西裡外圍,本地部隊在可可西裡外圍已經搭建了臨時營地,朱團長帶人換防駐紮。
臨時指揮所內,王攀、劉樂、李冰、孫施羽、杜宇、翟天琪、李亞超圍坐在一張折疊桌旁,桌子上有他們幾人的武器,由於粒子子彈數量過少,王攀把3個彈夾的彈藥平均分配給7個人的粒子槍,這才算每個人都有粒子槍的傍身,不過每人也僅僅隻有20來發粒子彈。電擊彈每人隨身攜帶2個彈夾,爆裂彈3個彈夾。物資車裡存放2000顆爆裂彈、500顆電擊彈、照明彈、信號彈若乾,還有手雷煙霧彈等等。
幾個人各自壓著自己的子彈,整理著裝備,王攀說道:“今天把所有裝備清點完畢,李冰、劉樂、你倆去把這次的車輛檢修一下。”科考隊這次一共是4台車,都是改裝過的猛士,全都用的防彈玻璃和實心輪胎!
兩人得令後走出了指揮所,去檢查車輛。
王攀對其餘幾人說:“明日一早我們就要出發了,各位教授還有沒有什麼私人事情,今天處理一下,進入無人區後,手機就不會再有信號了,隻能通過電台和對講機聯絡。”
幾人說道:“該安排的都安排好了,沒有問題。”
王攀略微遲疑地說道:“我想請大家把遺書先寫好。大家知道我們這次的任務有多危險,我會儘力把大家平安的帶回來,但是也要做好最壞的準備,遺書隻是以防萬一,不用多想。”
幾人聽後也是一陣沉默,施羽交給了王攀一個信封說道:“已經寫好了。”隨後其他人也各自交給了王攀一個信封。
王攀詫異地說道:“你們……我替國家謝謝你們!”
幾人笑道:“顯得你了,不是隻有軍人才有為國犧牲的資格,我們科學家也一樣有。”
話音一落,指揮所裡所有的人都笑了,有興奮,有期待,充斥著各種複雜的心情,但唯獨沒有恐懼!
王攀把所有人的遺書收納起來裝進了一個軍綠色盒子裡,上了鎖,交給了團長保存。團長接過時說道:“一定要注意安全,我等你們回來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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