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隊長這個稱呼何大路喜歡,心裡滿意,所以紆尊降貴的對柳金柱點頭嗯了一聲。
鄉裡人家,大多忠厚老實,不懂阿諛奉承那一套。何大路這個隊長上任以來,隊裡的人也不懂個眉高眼低。任他心急如焚,也沒有人喊他隊長。
知道喊一聲大路的都是尊重了,好多人還跟以前一樣喊他的小名疤瘌眼。真是讓他攢了一肚子氣。
尤其是何大春那王八羔子,一眼不合就打他,還總是往臉上招呼。有損他隊長的形象。偏偏他們有何小東做靠山,他還不能怎麼著他們。讓他總也端不起來隊長的架子,如何能不恨。
睨一眼柳金柱。如今這何小東的內弟跟他晚娘那一夥攪和到一起去了。說不得就是一個可以利用的機會。
何大路倒背著手:“這個……,啊,年輕人嘛,啊……,還是有擔當重任地機會地。”一句話說得一詠三歎,官味十足。
柳金柱這種油頭滑腦的人,立馬貼上去:“全憑何隊長您提攜兄弟。”獻媚的樣子,讓何大路心裡極其熨帖。
何大路原來還愁著見到何中槐家那個母大蟲不好說話。如今母大蟲的準女婿對自己俯首帖耳,這就不是事了。
有他做內應,說不定還能把何小東一股子收拾了。
兩人越說越投機,勾肩搭背去柳金柱家喝酒去了。
陸友財怕何小西回去再吃虧,極力要求要和陸大妹一起送她回去。何小西費了好多口舌才回絕掉。心裡調侃:姐姐不是小紅帽,姐姐是狼外婆,你們跟著的話姐姐怕嚇著你們。
何小南在家,做飯比她娘強不到哪裡去。畢竟都是好多年十指不沾陽春水懶慣的。何小西回到家的時候,就見何小南在鍋屋裡手忙腳亂的忙著。臉上蹭的一道道灰印子。
何小西倚著鍋屋的門框,抱著雙臂,悠閒的看著。引得何小南咬著唇翻著白眼看她。
何小西四下看看,站到鍋屋外大聲問她:“你娘呢?隊長讓我轉告她,明天不讓她去了,讓換個人去。”
話音剛落,劉氏就扶著腰出來了:“隊長怎麼說的?”當時劉氏跑了以後,其他人找何大路主持公道。當時何小西拉土去了,不在。何大路怎麼說的何小西不知道。隻是陸大妹囫圇的跟她學了一嘴。
但是何大路那人的水平何小西知道。他為了暫時安撫住群情激奮的隊員,肯定是對不在場的劉氏大加鞭撻。玩兩麵三刀的那一套。
何小西清清嗓子,模仿著何大路的語氣神態,自由發揮現編詞:“這個事我知道了,這個老娘們真是太不像話了,這種行為必須堅決製止。大家做的對。我看她是吃了豹子膽了,不想讓她兒子讀書了。明天讓她們家換個能當個人用的來,不然她兒子就不用來上學了。”
何小東不在,要在的話,一定會想起前些日子何小西模仿陸友財的樣子。得鬨心死。
劉氏也鬨心啊,怎麼就嘴欠問她隊長說了什麼。劉氏的臉想怒又沒由頭怒,憋得難看。
對麵的大洋馬回來了,有些事做起來就不能隨心所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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