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照你之前的主意,睜隻眼閉隻眼,現在來了巡查特使,你說我應該怎麼交代?”
趙佚忠是四大邊界州幾個州牧中,膽子最小的一個,一直奉行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座右銘。
如今四大邊界州,隻有荒州還沒有換主人,趙佚忠心裡一點底都沒有,很怕特使借題發揮,把他滿門都滅了。
“你擔心什麼,即便是特使真的查起來,你也不過是不作為,沒什麼大不了,還能治你的死罪啊。”
荀向西滿不在乎的揮了揮手,趙佚忠畢竟是一州之主,沒有真憑實據,肯定不能隨便弄死他。
“話不能這麼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更何況你我的心裡都清楚,這件事的背後是誰。
如果說咱們妄圖支持宇文家的餘孽複辟,就是誅九族的重罪呀。”
趙佚忠這個時候精明了,一下就想到其中的關鍵,絕對是腸子都悔青了。
荀向西聽到了這句話,也不淡定了,隻要被扣上反叛的帽子,抄家滅族就在眼前。
“隻要咱們死不承認,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再說來的隻是特使,到時好好的表現一下,未必不能有轉圜的餘地。
這件事,我有過錯,一切的花銷,由我們荀家出,你覺得如何?”
荀向西咬了咬牙,為了能扛過這一劫,決定要大出血了。
“你用不著這樣,甭管到什麼時候,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等到特使來了,我會伺機而動,實在不行就把權交出去,到中部州養老,爭取得個善終。”
趙佚忠最大的優點,就是有自知之明,絕不會瘦驢拉硬屎,做自己做不到的事。
荀向西聽到這句話,露出無奈的苦笑,隻能聽天由命了。
項翼風一行人來到荒城,發現這裡的百姓,雖然不富足,但是神情平和,顯然沒怎麼受欺負。
由此可以看出趙佚忠不是個能人,也不是個壞人,隻能說是個庸人,讓他做州牧,實在是難為他了。
零零發是絕對的自來熟,和誰都能搭上話,很快就從老百姓的嘴裡,問出他們趙佚忠的評價。
和項翼風想的一樣,趙佚忠是無為而治的堅定信奉者,主打的就是個無所作為,讓所有人自由發揮。
也正是因為如此,荒州士族大家的力量很強,同樣力量也很分散,完全是各自為戰,誰也不管誰。
“這裡的士族大家太不像話了,我想讓邪神把火雲邪宮搬到這裡來。
邪神可以使用任意手段,鎮壓這些士族大家,不知邪神以為如何?”
像火雲邪宮這樣的勢力,由於其特殊性,是可以隨意挪動的,所以項翼風才有這個說法。
“隻要是主上的命令,屬下莫敢不從,一定不會讓主上失望。”
火雲邪神拱手答應,能用暴力解決的事,在他看來全都不是事,唯一的問題就是對手夠不夠強,能不能讓他有點興趣。
項翼風已經知道趙佚忠的秉性,決定不再追究這件事,直接去見他,然後再作出安排。
趙佚忠連續幾天心神不寧,心中突然就安穩了,自己也覺得非常奇怪,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就在他琢磨的時候,管家進來報告,說是外麵來的幾個人,點名要見他。
趙佚忠心中一凜,急忙跟著管家來到外麵,見眼前這些人器宇不凡,更是多了一分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