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質匕首一閃,再次瞬移消失,出現在了魯如皋的手中。
“你居然也是一名體修!”
魯如皋麵色大變,這把骨質匕首來自一座上古宮殿。
沒有具體品階,無法被人徹底煉化。
不像法寶,更似一根原生的異獸骨頭,隻經過了粗糙打磨成型,做出的這把骨刃。
不具備任何附加神通,但能做到近乎瞬移,破開虛空。
且骨刃有著無視防禦的特性,死在魯如皋手上的修士,好多都是倚仗護身法寶自以為安全。
卻被骨刃如同熱刀入黃油一般,輕鬆刺透。
最起碼,魯如皋自己的九龍煞體是肯定擋不住骨刃的。
所以在看到葛蒼真人以肉身硬接了骨刃一擊,眼睛都瞪大了。
“該死的北境蠻子……我這百年的積累都浪費在你身上了!”
魯如皋想到舉缽羅漢私底下的囑咐,怒喝一聲,身後浮現九條蛟龍,每條口中還含著一顆妖丹。
九龍盤旋,讓他的氣勢拔高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這都是死在他手上的龍獸,以秘法抽取魂魄納入己身。
並將三階妖獸內丹加以煉製,成為一種近乎法寶的存在。
這是魯如皋真正的底牌,他用了整整百年才尋覓到斬殺的九頭蛟龍精魄和妖丹齊齊燃燒。
此刻的魯如皋,相當於多了九頭三階頂峰妖獸的彙總助力。
在質上肯定無法和元嬰真君相提並論,但從量來說已經不差多少了。
一拳轟出,九條龍獸隨之怒吼,整座擂台空間都在震蕩,隨時都有可能崩潰。
“來的好!”
葛蒼真人眼睛一亮,腳步踏出,同樣是以近乎瞬移的速度閃至擂台另一邊。
咫尺天涯發動,這鋪天蓋地鎮壓虛空的一拳直接落在空處,將擂台砸開了一道道裂縫。
葛蒼掐指念咒,一聲驚雷,像是在蒼穹上打開了一個缺口,無窮神雷落下,似要毀滅一切。
整座擂台當中,隻餘電光激蕩,雷聲響徹。
“葛兄的雷法已有幾分天劫味道,可以說是臻至化境……若能渡過化嬰天劫,融入天雷之力,隻怕真有機會做到神雷有靈,滅絕中育化生機的境界。”
燕元載看的躍躍欲試,湧現強大的戰意。
白子辰看到葛蒼真人占據上風,絕無落敗之憂,將視線轉移到了其他幾座擂台。
血神真人所在的擂台,已經被無窮血影覆蓋,將整座擂台都化成了血池。
唯有角落中的那名高僧手中佛串飛出,同身上佛光融合在了一起,將血池牢牢阻隔在外。
手持一口燃燒著光明火焰的法劍,以森嚴中正劍法守護自身,每劍揮出必有一道血影被斬落。
但場中血影何止萬千,發起了起此彼伏的攻擊。
滿腔怒火的血神真人,一上場就將百煞血海**儘數施展,似乎要把憤怒傾瀉到對手身上。
血池當中,還在不斷爬出一隻隻血獸,長得奇形怪狀,麵目不清。
每一隻血獸隻有二階下品妖獸的氣息,但架不住數量繁多。
頃刻功夫,已經有了上百隻。
同時,這些血獸還在不斷的融合。
三五隻血獸碰撞在一起,血液流淌互換,就重新組合出來了一隻二階中品的血獸。
就這麼會兒功夫,血池中已經出現了二階頂峰的血獸,一頭背生雙翅的血虎,有了模糊的體型。
‘照這個速度,血池中馬上會出現三階血獸,且源源不絕……難怪他們說血神真人功法最擅群戰,不懼圍攻。根本攻擊不到本體,化身萬千,又有血獸幫忙戰鬥,尋常修士如何是他對手。’
白子辰拿血神真人和死在自己手上的莫長治進行了一番比較,隻能說修煉的是同種功法,但在兩人手上完全是雲泥之彆。
舉缽羅漢的這位弟子體外佛光範圍已經越來越小,都快被高漲血池淹沒。
隻剩一點明亮佛光,在血腥凶戾的血池中堅守。
越被攻擊,就越發佛光炙烈,綻放無量光明。
雖然落入下風,但看著短時間還不會落敗。
方天盛和彭澤風的兩處擂台就平淡許多,兩組修士似乎不相伯仲,短時間內難以分出高低。
不過前者大概率是在放水,後者則是受限實力隻能如此。
哪怕以白子辰的眼光,都能看的出來這位萬獸門的太上長老沒有加持本命靈獸的力量,僅僅是祭出一方大印,同對麵的高僧鬥法。
那名僧人裸露在外的皮膚包括麵部,都轉成了赤銅色,暴漲的肌肉將寬鬆的袈裟都撐起。
竟是以雙手硬接法寶,發出一聲聲金屬碰撞轟響。
而同彭澤風交手的那位不起眼靈農,一旦動手就好似換了一人,鋤頭一砸,整座擂台空間都有了重力失衡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