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修成拈花法相,才被尊稱為拈花羅漢,成為了法相宗新晉元嬰。
“過去之名,已然舍下,一切障礙,一切煩惱,俱可解脫……這位小友可是白道友,這些年來可是久仰大名了。”
拈花羅漢雙手合十,目光又轉向葛蒼身邊的青年。
“在下正是白子辰。”
白子辰這話剛出,就感到四麵八方投來打量眼神,好奇驚疑。
“你就是白子辰,斬殺重傷的元嬰修士,配合著天河劍宗胡謅出來的劍道天才說法,哄騙些沒有眼光的修士!”
孔白視線一下鎖定,死死地盯了過來。
“天河劍宗無膽鼠輩,自己不到反而將沽名釣譽的後輩推上來,也不想想當不當得起這樣的名頭……近古以降第一,好大的口氣,誰給你的自信。”
白子辰的名聲,有過兩撥很明顯的跳躍式的提升。
第一次是在他得了月璿劍,天河劍宗高層對他評價流傳出來時候。
不過隻局限於北域當中,絕大多數人都是一笑置之,覺得是天河劍宗是用這種舉動來挽回麵子。
除了正麵接觸過的修士,沒有幾人把這話當真。
就算他展露出來了實力,連連斬殺結丹真人,都沒有改變了多少人的看法。
第二次,則是白子辰逆斬九蓮真君,轟動北域的同時聲名波及其他四域。
同時,天河劍宗對他近古之後劍道第一天賦的評級又被翻了出來。
其他修士還好,劍宗弟子是一個個把白子辰視作了眼中釘。
劍修向來傲氣,互不相讓。
就算明知道自己做不到,口頭上都不會服氣,何況是個從未見過的北域劍修。
“閣下看起來對我很有意見啊……不若找個機會,你我較量一番。”
白子辰輕笑一聲,並沒有因為對方是元嬰真君而有所畏懼。
月璿劍停在身前,無上清微劍匣打開,其餘飛劍隨時都能飛出。
‘可惜這人氣血充沛,連一半壽元都沒渡過,隻怕青帝長生劍砍上去都影響不了多少……’
白子辰這樣想著,麵上卻毫不示弱。
被一名結丹真人挑釁,孔白氣不打一處來,正要打算回擊,兩道鴻蒙劍光遠遠飛來。
劍光落下,正是唐斐和燕元載。
“你終於來了,我可是等了很久了……”
閉目凝神的倨傲青年猛地睜開雙眼,站了起來,聲音尖細刺透耳膜。
“不,我等的更久……從當年被你毀了根基那天起,我就將你列入必要斬殺的目標。”
唐斐聲音沙啞,拔出太玄白首劍,神色肅穆。
臉上那條劍疤像是活了過來的蚯蚓,伸縮跳動,充血脹滿。
佝僂的身軀立即站直,好好似一口直插雲霄的利劍,花白的頭發胡子沒有給人任何弱小或者老朽的感覺,反而更添一分肅殺氣息。
燕元載目含憂慮,退後百裡。
這十年裡唐斐修成了一門極為凶險的劍道秘法,對敵狠,對自己更狠。
但對能否勝過項脊,他仍是沒多少把握。
項脊這種絕情絕性的劍修,為了煉出傳說中的真正殺生魔劍願意毀了自己一臂,一次又一次的獻祭劍道境界,甚至付出性命都在所不惜的人物。
這麼多年,豈會實力沒有進步。
很有可能,項脊就要借著此次比劍契機,尋求破境元嬰後期。
“我可是給夠你機會了,可惜你一回逃得比一回快……”
項脊輕揮手中細劍,劍光劃過地方天色為之一暗。
當!
震天動地的一聲,連圍觀的元嬰真君都沒看清,兩人已經交上了手。
比劍者,
北域天河劍宗太上長老唐斐,元嬰中期修為,手持四階太玄白首劍;
中域殺生劍宗太上長老項脊,元嬰中期修為,自煉四階殺生魔劍。
純白劍光如絲,間或化作天河,其勢磅礴,中正大氣。
玄墨劍光至暗,每一劍斬出都是萬物凋謝,殺機盈野。
觀戰諸人紛紛後退,免得影響到了二人,也避免被場中劍光波及。
這二人實力,可是要明顯強過在場所有人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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