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天罰峰那位聖子,已是結丹圓滿。
宋鼎對上其他結丹,自矜都有機會勝過。
可對方天賦不亞於自己,出身道德宗,修煉功法神通,隨身法寶都不會差了。
這樣的對手,修為上的差距就很要命,會成為無法逾越的鴻溝。
再晚上一段時日,宋鼎擔心人家就要化嬰,要交手得是好久之後的事情。
想要在結丹期中論個高低,眼下是唯一機會。
一路行來,有意挑選一個強過一個的對手,戰而勝之,就是在積蓄自身的信念。
等到天罰峰下,攜百戰百勝的氣勢,取得先機,方有機會和天罰峰聖子一較高下。
“什麼禍亂源頭!我們是為追求心中光明世界,隻恨世人愚昧,認不清宗門世家這些大山壓迫,才致功敗垂成。”
一個充滿恨意的聲音插了進來,反駁著宋鼎的話語。
修士擁擠,多到每個落腳處都站滿了人,兩人倒忽略了有人聽到他們談話。
這人身上法衣破舊,說是乞丐服飾都有人相信,腿上似乎有傷,走路一瘸一拐。
眼廓凹陷,目中滿是偏激色彩,恨意深藏。
“在下本意並非如此,多有冒犯。”
宋鼎拱手致歉,這人同樣結丹初期修為,竟這番落魄模樣。
估計曾是大同軍中人,受了難以治愈的傷勢,關鍵還停留在過去走不出來。
否則結丹修士隨便做點什麼營生,都不會混的如此慘。
隻是沒想到大同軍中除了投機鑽營之輩,還真有被天下大同理念吸引,至今未改初衷的修士。
這人啐了一口,拖著一條廢腿向遠處走去。
沒走出百丈,就被四名結丹修士圍上。
“袁軍主,同我們走一趟吧,厲左使想見你。”
領頭修士戴著竹笠,看不清麵貌。
“大家同僚一場,不想動了刀兵,不要讓我們難做。”
“姓曆的出賣同袍,換來大宗客卿位置,還有臉麵見我?給我滾開!”
瘸腿修士恨意勃發,一陣寒意吹過,四人如墜冰窟,眼睜睜的瞧著他蹣跚離開。
“秋霜劍骨!”
宋鼎眼角一跳,同為劍骨擁有者,對此最為敏感。
那一瞬間讓四名結丹失去反抗能力的,正是秋霜劍意。
對付這種普通結丹,簡直是碾壓效果。
相較之下,衝虛劍骨更適合一對一對敵,群傷效果要差很多。
“此人先天劍骨,居然淪落至此……天賦是一方麵,各人際遇不同,走上的道路截然相反。”
宋鼎喟歎一聲,天生劍骨者不說和自己一樣拜入師尊門下,起碼天下劍道大宗都求之不得。
可入了大同軍,殘了身軀,大道斷絕。
以他特殊眼力,已能看出這人經脈廢了大半,真元都沒法正常運轉。
隻是靠著秋霜劍骨神異,能以劍意傷人罷了。
除非有仙丹神藥能修複經脈,這輩子境界彆想再往前一步。
……
三載春秋荏苒,光陰劍君弟子宋鼎與道德宗聖子葉鬥移約戰天罰峰下。
道德宗多名真君現場觀戰,嚴禁閒雜人等接近,也有維護秩序關鍵時刻出手救人的打算。
不說道德宗對葉鬥移的期望多大,宋鼎在天罰峰出了意外同樣不好交待。
弘法聖君已經傷勢儘複,並在原先基礎上更進一步。
可在聽了光陰劍君斬殺阿修羅古魔的事跡,沉默許久,自承不如光陰劍君多矣。
原本想法,是傷愈之後兩人合力,拚著身隕將阿修羅古魔重新封禁。
結果白子辰一己之力做到,除了折損壽元外,並未付出太多代價。
光陰劍君最是護短,四大隱宗裡的九元宗因為當年在他失蹤時候打了爛柯山主意,逼的赤魔宗動手讓九元宗直接消失。
而黑市僅僅給幾支劫修團夥提供了後勤支持,就從原本的第一地下勢力分崩離析。
沒人想同光陰劍君為敵,也無人願意每年上繳大筆利潤,加入一個已經無法護持住底下人的組織。
黑市本就因利益結合而成的鬆散聯盟,和宗門不同。
一旦遇挫,就紛紛做鳥獸散,不可能有宗門弟子的向心力,哪怕覆滅後都會有弟子奔走光複。
這個宋鼎可是光陰劍君最受寵的弟子,從青楓宗內部傳出的消息來看被視作衣缽傳人。
如果因一次鬥法壞了大道根基,兩家還算融洽的關係定然會受到影響。
兩人破曉入場,星稀而歸。
宋鼎拿劍撐住身子,搖搖晃晃的離開戰場,麵容慘白到沒有一絲血色。
唯有一雙眸子,愈發明亮,戰意快要凝成實質。
“鬥移,可有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