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肆及時後仰,使出一個正蹬絕戶腳。
手持緬刀的老者生生止住追擊,退後一步。
胸口的傷口很淺,隻有一線,卻是豁皮見肉。
何肆左肩刀創撕裂,汙血從痂衣下滲出。
僅僅是化解了一次這四人的攻勢,何肆就已經耗儘了全部的精氣神,淪為待宰羔羊。
好在李嗣衝就在這鷹飛鷂落的瞬間,踢飛兩位襲殺之人,身形穩穩當當出現在了何肆麵前。
“喝!幾位好膽,可是這錢……我怕你們有命賺沒命花啊。”
李嗣衝罕見有些怒容,他險些就真沒保下何肆,這對他而言無疑是一種極大的羞辱。
被李嗣衝踹飛的兩人滿地打滾狼狽萬狀,掙紮一番,好不容易才站起身來。
看到李嗣衝站在何肆身前,這便知事不可為,果斷放棄襲殺。
沒有多言一句,就要各自離開懸榜處。
前三人李嗣衝任其離去,直到那一名使緬刀的蒼髯老人抬腿欲走。
李嗣衝伸手攔住他去路,冷聲道:“解藥拿來。”
何肆聞言神色劇變,低頭看向自己衣服被劃開,已經敞露的胸膛。
流出的血液已經變為漆黑,難怪他覺不著疼,原來是這刀上喂了毒,麻痹了他的感知。
老者低笑一聲:“嘿嘿,解藥沒有,但要抵命,我願死在頃刻。”
何肆喉口一腥,血盈滿口。
忽覺腹中絞痛,雙眼烏黑,拄刀而立,搖搖欲墜。
老者轉頭看向三寸丁,說道:“費老,我若死了……”
被稱為費老的三寸丁在侍女的攙扶下起身,朝他點點頭道:“隻要完成懸榜,我儘管依規矩行事。”
老人點了點頭,神情兀得變作釋然。
李嗣衝惱羞成怒,若非自己太過輕敵,目中無人,必不至於淪落至此局麵。
李嗣衝一記虎爪手,在江湖中虎爪手號稱剛猛絕倫,抓樹留痕,抓肉成洞,一抓之下透骨力直接作用在老者肩胛處,老者不閃不避,任由鉗製。
“我隻說一次,把解藥交出來。”
老者不言不語。
李嗣衝手掌使力,老者一邊琵琶骨直接碎裂。
老者麵皮抽搐,仍是一言不發。
李嗣衝鬆開肩胛的虎爪手,卻是直接抓住其咽喉,深潭一般的眼底此刻因為憤然而沸騰,讓人毫不懷疑他在下一刻就會出手擰斷老者的脖子。
老者搖搖頭,一臉平靜,擺出一副引頸受戮的姿態。
李嗣衝想起一句話,生死之間,血勇之人,怒而麵赤;脈勇之人,怒而麵青;骨勇之人,怒而麵白。
而這等生死之間麵不改色的,是謂神勇,不能以生挾之。
李嗣衝鬆開手掌,也絕了拷問的心思,一腳將其踹飛三丈遠,老者一個勉強調整身形,沒有被嵌入牆中。
老者氣若遊絲:“此毒名為見血封喉,無藥可解。”
李嗣衝麵色一變再變,終於扭曲起來。
見血封喉,若那老者所言非虛,此毒確是無解。
傳聞此毒一經血液入體,頓時叫人心臟麻痹,血管封閉,血液凝固,最後至窒息死亡,短則一刻,長也不過一個時辰,神仙難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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