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瀅同時也看著何肆,目光落落大方,眼中有著不知出於何意的打量。
李嗣衝拍拍他的肩膀,解釋道:“彆看了,就不許人家是一朵並蒂蓮?”
何肆這才收回目光,有些赧顏,自己怎麼和沒見過女人似的。
常言說:“久入芝蘭之室而不聞其香。”
然而真正的絕色女子的容顏是不會被人所習慣的。
每看一次都是驚豔。
唯一能叫人因習慣對其失去興致的,便是得到。
曲瀅側身讓出路來。
李嗣衝帶著何肆走進二進的院子。
胭脂巷的房子寸土寸金,不過和小閣老的宅院相比,就小巫見大巫了。
何肆在曲瀅的帶領下來到正堂前的院子。
兩側朱紅的柱子上,朱漆剝落,給人一種古舊破異的感覺。
想著那上位就在裡頭等自己,何肆深吸一口氣。
正堂中靠右方的太師椅上,端坐著一個月白色長袍的青年,一副好容貌,年紀輕輕,風華正茂。
何肆見到他的第一反應,這便是太子殿下該有的容貌。
原來相麵的口中的鐵麵劍眉,兵權萬裡,竟是真的。
特彆是那一雙鳳眼,正經瞧著人的時候,總覺得裡頭藏著刀光劍影。
十個小閣老也難抵太子殿下一鱗半爪的威儀。
太子殿下出身自不用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如今更是監國,悉天下奉一身的存在,不怒自威,貴不可言。
站在上位麵前,何肆忽然感到自己的十分渺小。
李嗣衝用刀鞘輕輕推搡一下他的後背。
“傻站著乾什麼,跪下磕頭啊。”
何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結結巴巴道:“草民何肆,見過太子殿下。”
陳含玉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因為何肆跪伏著的原因,沒有看見。
何肆不敢抬頭,又說道:“多謝殿下搭救之恩,草民沒齒難忘。”
陳含玉抬抬手:“起來吧。”
何肆這才戰戰兢兢起身。
身為太子伴當的李嗣衝直接找了一張圈椅坐下。
陳含玉朝著何肆一招手:“你也坐啊。”
何肆入座,宛如一個提線木偶,任其擺布。
陳含玉問道:“吃茶不?”
何肆剛在小閣老處喝過一盞茶,可如今還是有些口乾舌燥。
他不知是怎地點了頭。
曲瀅就走上前去,用著一隻白瓷杯,替他斟了一杯馬溺似的釅茶,放在皺皮裂起魚鱗斑的漆桌上。
這座小院的一切,都無法與小閣老的大宅相提並論,甚至可以說是雲泥之彆。
除了此中端坐之人,情況剛好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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