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扶陽雙手雷霆積蓄,雞皮鶴發之下的經脈愈發黑紫,周身雷光流轉。
氣勢上一步就壓製了張養怡,他體魄雖然老朽,氣機卻是綿若大江大河,滔滔不絕。
張養怡拄劍支撐,全身關機劈啪作響。
被其氣機裹挾,猶如江河之中一葉岌岌可危的孤舟。
張養怡不屑笑道:“前輩,你不會是想要憑借氣機將我壓死吧?”
砥柱劍法施展開來,直接濟河焚舟,墮入其中,硬是擠出一塊立錐之地。
“來吧,前輩!”
張養怡率先出手。
“與君周旋,不死不休。”
許蕪此刻閉上雙目,所幸不管心跳如何。
再睜開眼時。
他上前一步,一股不遜色於張養怡現今的氣機逸散開來。
二人皆是左手執銳,氣機混為一談,竟隱隱能與貔貅道人分庭抗禮。
步扶陽淡然道:“無量天尊,貧道送二位上路。”
何肆一言不發,想著如果自己也加入戰局,是能多添一分力呢?還是隻能拖後腿。
結果顯而易見。
可惜他應該是再難使出那一招‘野夫借刀’了。
野夫怒見不平事,磨損胸中萬古刀。
他的胸中意氣已經隨著四月初六雨中那一刀耗儘了。
再一次‘借刀’,不知還要積蓄多久。
何肆深諳,若是從此安貧樂道,循規蹈矩。
恐怕窮其一生都無法再使出一次那樣的刀法了。
三人大戰一觸即發的間刻。
“等等!”
樊豔忽然高喊一聲。
四人目光彙聚於她身上。
樊豔頓時如臨深淵,被幾人氣挾迫,渾不自在。
她咬了咬牙,看向步扶陽道:“前輩,我無意與您為敵,讓我離去可否?”
步扶陽看了看她,眉頭微皺,良久,吐出一個‘可’字。
樊豔又對著隱在暗中的那位存在說道:“這位前輩可願高抬貴手?”
出人意料的,那聲音的主人這回竟直接道:“走罷。”
樊豔看了一眼自己的同行夥伴,張養怡、許蕪最後是何肆。
她沒有說話,翻身上馬。
“駕!”
樊豔一揮馬鞭,馬蹄濺起泥土,徑直離去。
何肆看著樊豔離去,不知作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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