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恭敬地請出來了,甚至還給了不少傷藥和乾糧。
隻要牙齒嘴唇這麼一碰啊,說自己認識太子殿下,都不需考究,那不知官居幾品的婁大人竟直接將二人放行,有些太兒戲了,太不真實。
早知如此,當時還跑什麼?可仔細想想,這就是現實。
當初若是不跑,自己和豔姐早就被疾馳的軍隊給碾碎了,話都喊不出口。
“弟弟,這次多虧了你的身份啊,沒想到,你還是個太子黨。”
何肆搖搖頭:“豔姐你可彆說笑了,我哪算啊,不過是有一套家傳武學得了殿下青眼,我識趣上交了而已。”
何肆確實沒想到隻是說出了太子的名頭,他們二人就這麼輕易地被放行了。
心中不免有些感慨,有關係是真好啊。
有那麼一瞬間,他很希望自己身後有個強大庇護。
不過念頭升起容易,壓下卻是需要本事。
不過自己和太子殿下,應該不會再有什麼交集了吧。
樊豔自作聰明道:“是那人屠徐連海的刀法吧?”
何肆就坡下驢,點點稱是。
他心有餘悸道:“我們不會要再繞回靈州吧?”
樊豔道:“從潮音橋上過去,自西南過玉州也是可以的。”
何肆想起那條白龍,頓時沒了抱怨,老實道:“我可沒這膽子,還是繞行吧。可是也繞不過啊,順鯨川而行,勢必要經過潮音橋的。”
樊豔寬慰道:“婁陽的軍隊自此道而來的,就算他們腳程之快,遠超我們,前後相隔最多也會超過半個時辰,這不是也沒發現異常嗎?要我說啊,龍這等神異之物,哪裡是人人可見的,我們是走了狗屎運才驚鴻一瞥,你以為刻舟求劍呐,回去還能再遇見?你若真擔心,那就棄了馬車,背著姐姐翻身,往北走,去山東道繞行。這樣就萬無一失了,不過一座千丈童山而已,姐姐吃得住苦,也相信你的腳程。”
何肆聞言頓時垮下臉:“豔姐,你可彆取笑我了,我們原路返回就是。”
車輪轆轆滾動。
樊豔旁若無人給給自己換了傷藥。
何肆雖看不見,卻依舊覺得尷尬。
轉過頭去,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樊豔坐在車架上,感受著迎麵吹來的濕潤涼風,忽然有些感歎道:“帶著我這個傷員,拖累你了。”
何肆連忙說道:“哪的話啊,咱這叫瞎子背瘸子,相互扶持,少了誰都不行。”
樊豔笑了笑,將一縷發絲捋至耳後:“我這弟弟這麼有擔當,長大後肯定是個好男人呢……對了,你有喜歡的人了嗎?”
何肆最受不住誇,就要臉紅,直到聽到後半句問題,他來了精神,顧不上羞赧,粲然一笑:“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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