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一直沒有遏製過對血食的饑求,所以也體味不到那種饑不能食的境地。
何肆問道:“李大人,幫我祓除血食真的不會對你的身體有影響嗎?”
李嗣衝白他一眼,直言道:“會,所以你這是想死?叫我彆救你了?”
何肆才沒有這般無畏犧牲的境界,隻能苦澀笑道:“救還是要救的。”
李嗣衝笑罵道:“那你說個屁啊,又當又立?”
何肆說道:“我不能像李大人一樣嗎?”
李嗣衝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他指的是像自己一樣,完全壓製霸道真解,全然不受血食影響。
嗬嗬,倒不是他瞧不起何肆,隻是自己如今未嘗沒有後悔過當初的選擇,不過退無可退罷了。
又怎麼會把何肆也拉入苦海呢。
那是大苦啊,苦不堪言。
李嗣衝忽然遞出了手,對著何肆說道:“握住。”
何肆有些慌亂,莫名就想起跟最儀鑾衛幾人回京之時聽到的傳聞。
溫玉勇和李嗣衝是一對契兄弟!
何肆一臉警惕,“李大人,你要乾什麼?”
李嗣衝一挑眉,反問道:“你在想什麼?”
何肆沒敢說出心中想法,猶猶豫豫,最終還是伸出了手。
李嗣衝一把將何肆的手掌攥住。
四目相對,何肆本能地想要抽離,這氛圍,有些太詭異了。
李嗣衝的手掌卻像是鷹爪一樣鉗住獵物,不給他逃脫的機會。
然後何肆就看到了李嗣衝麵上浮現一抹戲謔的笑容。
下一瞬,何肆麵色驟變,一種極端饑虛之感遍覆全身。
手中的《五燈元會》掉落,何肆麵無人色,瞬間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
那是一種難以名狀的痛苦,甚至比淩遲挨千刀還要難受。
何肆隻感覺自己的神思都變得遲鈍起來,腦子好像散黃了一般。
好餓,卻隱隱知道果腹是一種奢求,隻有那求不得的苦是近乎永恒的。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李嗣衝,仿佛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李嗣衝卻沒有任何的憐憫,語氣平淡地說道:“體會一下,這就是變成我這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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