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秋的目光不時向人群中掃去,剛才那個人到底在哪裡見過?他走到院中,又走回,就這樣來來回回踱步。
這時院中來了兩個上完香的男人,一麵朝後山走一麵說著話。
“你求得什麼?”其中一人問。
“還能求什麼,最近手氣不好,求菩薩發慈悲讓我贏錢。”
另一人一聽,哈哈大笑起來。
錢莊!賭錢?!
魏秋頭頂一個雷鳴炸響,他想起那人是誰了!他不是已經……怎麼會在這裡?完了!得趕緊告訴大哥。
山下的曲源縣,一個護衛縱馬打街而過,到一處大宅門前滾鞍下馬。
“快去通報!我是縣令家的,要見魏大爺。”侍衛遞上帖子。
門子不知發生何事:“我家主人不在家。”
護衛急得身上衣衫全濕,這可怎麼辦,正要回去複命,不遠處行來一彪人馬,當頭那人不是魏澤又是誰。
護衛急忙上前,雙膝跪下,遞上帖子。
來安上前拿了,躬身交到魏澤手中,魏澤展開看去,眉心皺起,暗罵一聲:陸遠搞的什麼鬼!秦落普跑了?!連個人都看不住。
又一騎從青山寺方向馳騁而至,來人翻身下馬,向來安耳中遞上消息,來安眼大睜,趕忙跑到魏澤身邊,附耳低語。
其他人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隻見主人聽罷,加鞭縱馬飛出城門,一眾人緊隨其後,一路塵起,遮天蔽日。
魏澤上半身近乎貼到馬背,雙腮緊咬,胯下騰起,衣袍在風中鼓烈作響,像一支射出的利箭,逆風而去。
禾草走入小路,路麵越走越窄,兩邊樹木雜叢。
“你確定是這條路?”禾草問那婆子。
“是這裡,前麵有一處房屋,兩位娘子在裡麵歇腳,姨娘快去吧。”
禾草順著婆子指的方向看去,不遠處確實有處木屋。
“我在前麵歇息過了,不用再歇息,這條路太野,我還是走彆處的好。”禾草說完,掉轉頭往回走。
婆子攔在禾草身前,躬下身子:“這樣不妥吧,兩位娘子已候了多時,姨娘不打一聲招呼就走,未免失禮。”
“滿口謊言,還想騙我,你們小娘子若真在此處,屋前為何不見丫鬟小廝?分明是想把我誆騙進那屋子裡,你安得什麼心!”禾草嗬斥道。
婆子心下慌了,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話。
三月把婆子一推:“老貨,你什麼東西,攔我家主子的路,你們還杵著做什麼,抓住她,回去審。”
幾個侍從趕緊伸手抓人,不料那婆子不知從哪裡生出一股蠻力,居然掙脫,跑了。
侍從準備去追。
“算了,咱們先離開這……”
禾草話音未落,一個黑影罩下,眾人來不及反應,禾草已被那人挾持走,轉瞬不見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