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良玉被周氏教養得很好,謙和有禮,不驕縱,兩人不是母女卻勝似母女,這樣的人合該是魏澤未來的妻子,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禾草懶懨懨地趴伏在窗欞上,任屋簷上滴下的雨珠將指尖染濕,素白指尖上的水再聚集,緩緩滴落。
不知道他做什麼去了。
那晚,他站在她的窗前,說要離開一段時間,她當時應該打開門問一句,他要去哪裡,或是囑咐他早點歸家。
她什麼話都沒說,緊閉著門,把他隔在外頭,他應當是有話同她說的,隻是礙於那扇門,他把話掩下了。
“姨娘也太任性了,這樣濕冷的天,還把雪白的膀子晾在外麵,著涼了可怎麼好?”戴良玉進到屋內,理了理衣裙。
禾草趕緊起身,她一時間恍惚了神思,直到戴良玉進屋才回過神。忙讓人上茶。
“身上濕了沒,要不在我這裡換一件?”禾草將她拉到窗前的鋪上坐著。
下人們端上滾熱的茶水,並幾碟子細果。
“不打緊。”戴良玉說道。
“姑娘,鞋子濕了,把鞋子換了吧。”紅芍拿出一雙乾淨的翹頭繡鞋,替戴良玉換上。
“哪就那樣金貴了,難為你想得多。”戴良玉拿起茶捂了捂手。
禾草拿出帕子親自替她擦了擦額上的水珠:“下雨天,怎麼過來了?一會兒彆回去了,晚上就在我這裡歇息。”
戴良玉笑道:“我就想跟姨娘睡一處,晚上咱們好說話兒。”
正說著,戴良玉想起來一事:“初五那日,咱們去郊外賞秋景,那日你鋪子就彆開,咱們一起。”
“夫人去嗎?”
“去的都是年輕人,夫人不去,她讓咱們去,說你來京都也沒去周邊轉轉,正好趁這個機會玩鬨玩鬨。”
戴良玉告訴她,這樣的活動,都是京中權貴子弟約湊在一起,到郊外或烤肉,或飲酒,或品茶又或垂釣等等不一,一麵遊玩一麵賞景。
真要說來,禾草的年紀比戴良玉還要小上一歲,哪有不喜歡熱鬨的。
以前在鄉下時,她就最會野,常常趁著做活的空閒偷耍,爬樹掏島窩,下河摸魚,沒有她不會的,隔壁的小虎子成日喜歡跟在她屁股後頭,讓她帶他玩。
掌燈時分,廚房開始擺飯,兩人吃過後,開始洗漱,紅芍拿來了戴良玉換洗的衣物。
“你去吧,明兒一早來接我。”戴良玉將紅芍打發走。
兩人早早就躺下,黑暗中,戴良玉側過身子,麵對著禾草。
魏府人口簡單,戴良玉平日也沒個說話的人,禾草和她年紀相仿,一下就打開個話匣子。
“姨娘,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大哥哥時,一句話也不敢說,臉都羞紅了,當時心想,這個小哥哥真好看,他見我害怕,對我笑了笑。等我們再長大一點,但凡他出遠門,每回都會帶禮物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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