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幾個月的時間,他看起來黑了不少,少了幾分世家公子的金貴,多了幾分世外的野性。
魏澤翻身下馬,走到周氏跟前,先是跪下磕頭,周氏忙把他扶起,滿臉欣慰,一口一個好地說著。
戴良玉走到魏澤身邊,微紅著眼眶:“大哥哥去了許久,玉兒心中無不想念,日日盼哥哥早日歸來。”
說著說著,戴良玉臉上飛出一抹紅。
周氏看著兩人,眼中的笑再也藏不住。等他們二人完婚,她也算了卻了一樁大事。
魏澤扶著周氏進了府中,從始至終沒給禾草一個眼神。
晚飯後,幾人坐著喝茶,戴良玉言語嬌俏,逗得周氏喜笑連連,魏澤也溫和地笑著,似是覺察到對麵的視線,男人抬眸看過去,禾草下意識躲閃開。
看著他們談笑,她知趣地找了個借口,起身離開,
回了梨花院,禾草洗漱後早早歇下,卻遲遲不能入睡,呆呆看著帳頂。
“主子,大爺院裡的來安來報,說讓您過去一趟。”
侍畫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明日吧,就說我睡下了。”
來安的聲音從旁響起:“姨娘,要緊事。”
禾草閉上眼,又緩緩睜開。
“知道了。”她穿上衣裳,從後門到了魏澤的院子,她和他的院子隻隔一道牆。
禾草見來安和來旺守在門前,兩人見禾草來了,趕忙上前行禮:“姨娘,您可算來了!”
“怎麼了?”
“您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禾草推門而入,一陣濃稠的血腥氣撲鼻而來,昏黃的光線中,魏澤赤坦著上身,坐在床沿,唇色淺淡,身上纏繞著浸血的繃帶。
旁邊桌上擺了許多瓶瓶罐罐。
她兩步並作一步,走到魏澤麵前,焦急得不行。
“剛才還好好的,怎麼轉眼就變成這個樣子?請大夫了嗎?”
難道說,他一直頂著傷堅持到現在?先去皇宮,回來後又陪周氏用飯,飲茶閒聊。
來安回道:“軍醫早看了過,還開了塗抹的藥,但姨娘您是知道的,咱家爺不喝湯藥。”
禾草心裡來了氣,這人太不把自己的身子當回事了。
“我又不是大夫,他不喝藥,叫我過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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