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淡的吻變得濕熱稠膩,他放開她的唇舌,輾轉到她小巧的下巴,沿著她流暢的頜線到耳後,最後撩開她的發絲,吻上她纖細的頸脖,那裡好像很讓他喜歡,牙舌間便施了力道。
禾草迷蒙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魏澤有時候真像野狗,一旦他認了你,就再也丟不開了。
“彆咬那裡,疼……”禾草細著聲氣。
魏澤伏在她身後氣息不寧:“知道疼就好,你讓我疼了好久,你也該疼一下。”
男人扯下女人一邊的衣領,咬在那片裸露華澤的肩頭上,邊咬邊輕輕舔舐。
禾草迷亂中一手抓住嫁衣,微微的疼痛中泛起酥麻,痛癢是紅色嫁衣上泛起的褶皺。
“那日,你在說起心上人的時候哭了,為什麼哭?告訴我。”魏澤在她身後氣息不均地問道。
輕淡的月光,如銀紗縹緲,灑向人間,男人的眼中儘是藏不住的失態和沉淪。
“因為……我舍不下你……”
一顆顆細小的香珠沿著麵龐打濕女人的鬢發,即使隔著衣物,她仍能感受到他身體灼熱的溫度。
“你說不喜我,隻是利用我呢?”
男人不依不饒,好像聽不到滿意答複,便要加力施懲,讓她再痛一痛,清輝的月華映入男人的眸中,化成一刃淺藍幽光。
禾草央央道:“我的哥兒,我心裡隻有你,再無彆人了,你快放開,這樣不像話兒。”
女人一邊的衣衫已褪至臂彎,膩白的後背上牽出一根極細極細的大紅褻衣帶子,魏澤的指在那根纖細的帶子上摩挲良久。
月色逐漸濃鬱,旖旎中帶著溫熱的體香,把葡萄架下的人染成了蜜桃色。
魏澤對禾草向來是溫柔的,但在這種事情上,魏澤凶野得就像一頭護食的狼,禾草就是他獠牙下的肥肉,誰也不許碰。
女人粉白圓潤的肩頭留下了男人的印記,他親了親她帶著汗珠的側臉。
“明日我去同夫人說,好不好?”
魏澤滾動著喉結,一麵說一麵將她的衣領拉起,整理好,替她重新係上掙紮中鬆散的腰帶。
“哥兒,你先不要同夫人說,玉姐兒的事情才過去沒多久,而且馬上要武舉比試了,不好讓你分心,事情一件接一件,再等等罷。”
禾草被男人抱坐在腿上,她的手環過他的脖頸。
“好,依你。”她說什麼便是什麼,他沒有不依的。
深夜時分,禾草怎麼也睡不著,躺下了又起身,執起燈燭,走到銅鏡前,褪下衣衫,左肩後隱隱有一個淺淺的紅痕。
他都這樣放低姿態了,無論她對他是真情也好,假意也罷,哪怕是利用,隻乞求她在他身邊。
她就是再自私,也不忍心丟下他的。
她始終忘不了,那個雨夜,他手中執燈,在昏暗的燭火中,疲憊著眉眼,輕聲問她,姨娘會一直陪著我的吧?
那一刻,她看到他眼中的乞憐,這種本不該出現的神色,居然出現在他的眼中,當她觸碰到他手上細密的傷疤時,他下意識要縮回。
那樣高高在上的他,在她麵前居然會因為傷疤醜陋,擔心嚇到她而畏縮。
這樣的他,她真的舍不下,就算被世人唾棄,她也不管了,既然他不怕,那麼她也不怕!這大鬼小妖橫行的世道,她要陪他闖一闖。
而在此時,在京都瞬息的繁盛中,在百姓一時的歡樂中,一道暗色慢慢朝這邊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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