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眾人才發現女人的麵色有些不對,麵部通紅,唇色亦紅得不正常。這還沒用刑呢,已經燒得半死不活了。
牢頭給巡查搬來一把椅子,又指著獄卒給餘氏搬了一把。
禾草抬起頭,冷笑一聲:“你這官兒,竟敢私設公堂,不經案審就對我用刑,呸!狗官!”
巡查頭子見這女人明明害怕,卻還敢叫罵,看不出來是一個強骨頭,強好,他就喜歡強的,有嚼勁。
“來人,先給她降降溫。”
獄卒從旁邊提起一桶冰水,對著禾草兜頭澆下。
禾草身上本就燒得厲害,再加上冰水一淋,神誌已有些不清明,隻覺一會兒冷,一會兒熱,嘴巴止不住地哆嗦。
餘氏在一邊看得好不解氣。
巡查頭子端起一杯茶水,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用刑。”
獄卒照老樣子,拿起一根藤條鞭子,扯了扯,一會好甩打開。
巡查頭子看了立馬製止住,這麼好的皮肉,一鞭子下去,打壞了多可惜:“不用鞭刑,就用‘簽指’罷!”
縱使施刑的獄卒聽了,也是渾身一顫,簽指,顧名思義,就是用竹簽刺入手指和足趾。
這個比鞭刑更挨人,一般的犯人,可不會一開始就用這個,隻有那些特彆頑固,嘴巴嚴實的犯人才會用這等酷刑。
牢頭有些猶豫,畢竟這麼嬌滴滴的小娘子,看著不忍心。
“大人發了話,你怎的聽不見?”餘氏拿著腔調說。
“是,是。”牢頭揮手,讓幾個小卒拿出刑具。
那竹簽子細長,有粗有細,小卒取出一根,走到禾草身邊,他們這些人都是施刑的老手,可看著女人那一根根蔥白的指,還是有些猶豫。
“沒用的東西,這麼點事情縮手縮腳的。”
巡查頭子一把將小卒扒開,拿了竹簽,抓起禾草的手,心下暗驚,這皮膚恁的滑溜,一雙手軟若無骨,真是個極品,一雙肥手,情不自禁地在女人的手背上流連摩挲。
禾草如何能忍,吊著氣,罵道:“狗官!休要碰我!”
巡查頭子礙於餘氏在場,不好表現太過,收好垂涎之色,厲聲道:“膽敢辱罵本官,我看你嘴硬到幾時!”
說罷,牽起禾草的食指,就要紮進去。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聽一聽這女子不可抑製的慘叫,卻隱隱聽到人的腳步聲,那聲音十分迫切急促,正朝他這裡來。
巡查頭子剛轉過身,一道黑影憑空閃現,接著腹部一痛,整個人從腰間對折,倒飛出去,狠狠砸向地麵,擦著地麵滑行,一直撞到牆才停下,嘴中連吐兩口濃血,爬都爬不起來。
餘氏更是嚇得僵在原處,不敢動彈。
但見來人,雄軀凜凜,錦袍華冠,腰係玉帶,外罩紫灰貂裘,麵色煞白如神顏,睛目血紅似閻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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