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邊,烏塔西南方……
闊大的草原之上,烏泱泱數十萬之眾,分位列陣,旌旗招颭。
其中一方頭勒巾帶,這些人來自毗鄰烏塔的另一部族,陶支部族,也是烏塔大皇子烈吉的母族。
“烈真的手上怎麼會有這麼多人馬?”其中一個長臉男子問道。
“看到那旌旗上的‘魏’字了麼,他這是請外援來了。”
說話男子一頭細辮彙在頭頂束起,這人是陶支的一員戰將巴增。他出來前,族長有交代,隻示威不可交鋒,畢竟是烏塔部自己的事情。
烏塔皇後雖是他們陶支的王女,卻已是嫁出去了的,大皇子想要爭奪皇位,尋求他們的幫助,族長思慮一番同意了,原因無他,大皇子烈吉若能成功承襲王位,對他們陶支族來說有益無害。
可這個幫助是有限的,並不會用自己部族的兵力替烈吉拚殺。
“這還示什麼威,烈真若有魏軍相助,烈吉想得到王位隻怕是難了,依我看,他還是得討烏塔王的歡心。那可是個老狐狸,一碗水端得平平的,眼睜睜看著兩兄弟鬥,不知打得什麼主意。”長臉男子說道。
巴增冷哼一聲:“誰知道,撤兵!今兒算是白來了。”
回去後他會把今日的情況向上稟報,估計大皇子的王位之爭,族長不會再插手,大皇子隻能自求多福了。
陶支撤了兵馬,烈真的部下也隨之撤離。
兵卒入到主營帳中,向上報告:“陶支兵馬已全部撤離。”
“知道了,下去。”烈真說道。
兵卒退下。
“其實以你手上的兵力完全可以應對,拉我的人馬過來無非是想讓他們知道,你大哥有他們相助,你也有我魏軍相助。”
明明在軍營之中,說話這人卻不著甲衣,隻著一襲煙色圓領袍,腰係白玉帶,不是魏澤又是誰。
“不錯。”烈真往後靠去。
長案上的獸爐升起悠悠青煙,筆直向上,升到空中再破碎,帳外是軍兵列隊的呼喝聲。
“我見你怎麼有心事似的?”烈真看向魏澤。
若是其他的事情,魏澤不會開口,可這件事,魏澤還真想問一下他:“我家那位你知道吧。”
“知道,晚宴上見過。”
烈真記得那女子嬌嬌小小的,膚白,不過他不喜歡這款,他愛膚色深一點,野一點的,太過嬌軟的女人不經弄。不過魏澤喜歡,他好這一口。
可他等了半天也不見魏澤開口。
“算了,沒什麼。”魏澤心道,這種事還是不要說了。
“你快說,指不定我能幫你。”
“就是我想讓她生個孩兒,她扭扭捏捏不太情願的樣子,一會兒說不喜歡小孩,一會兒說怕痛,讓人頭疼。”魏澤眉尖微蹙,雙手環抱在胸前。
烈真想了想,說道:“女人生孩子這事……是挺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