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還在流蕩的黑海莫名被砍出一道明顯的裂痕,將整個黑海都劈成了兩半,激起兩道浪屏四散飛濺,黑海所落之處,除了腳下房子,其他都被腐蝕出不小的印記。
“滾!”一刀出現,宗主所在的區域黑海突然爆炸開來,濺起漫天黑水,一對寬大的翅膀張開拚命扇動,眨眼就飛出五六米遠。
黑海快速順著一點往下流還不斷往上鼓氣泡,低頭一看,才發現屋頂竟然多了個洞,往裡一看,房間隻有黑水嘩啦啦的流下,哪還有破魂珠的影子。
“找死!”宗主臉色徹底變黑,陰沉著看著司徒破空離開的方向,周圍黑氣凝聚在腳下,“嗖”地將他身形推出,發出一連串音爆,直追司徒破空。
回頭一看,果然是宗主以劃破空間的勢頭緊追過來,隻得將祖氣瘋狂灌入翅膀,翅膀發出暗紅的光芒煽動的更加迅速,嗖地又飛出去好遠,扯開好大的距離朝極界都方向飛去。
越趕路,越能發覺陰寒之氣成倍劇增壓打在身上,整個人都沉重好幾分,一處詭異的山穀也清晰出現在眼下。
山穀亂石遍布,中間有條很深的山澗,不知道有沒有水,應該就是易溪河所說的詭靈淵了。
“有人耶,過來玩吧!”
“哈哈,有人耶,彆走啊!”
“有人了有人了!”
“……”
嘈雜的,尖細的聲音從山澗深處飄上,明明很雜亂,但每一句司徒破空聽得卻很清楚,頓時大腦嗡地膨脹,仿佛靈魂都被抽離。
“啊!”司徒破空小聲叫了出來,連忙使勁搖頭讓自己清醒,“趕快過去較好!”司徒破空再度加速,翅膀煽動的都開始燙人,體內祖氣如流水般嘩嘩消耗,可見翅膀消耗的祖氣要多恐怖了。
“把東西還回來!”宗主氣急敗壞,甩出成片黑水凝成漫天烏鴉,皆朝司徒破空爆衝過去,速度快的驚人。
司徒破空用殺意在背後構成無形牆,自己頭也不回的逃,烏鴉悍不畏死的撞過來,一接觸就被絞殺成虛無,連黑氣都沒有。
“嗬嗬,”又是冷笑傳來,司徒破空眼睛猛地睜大許多,他連忙轉身後退止住前進的身形手持焚天槍警惕看著前方。
“留下吧!”麵前空間憑空伸出一隻巨大的足以遮蓋小半個冥都的枯手毫不留情的拍向司徒破空。
“熾重滅焚槍!”司徒破空毫無懼色的持槍重擊其上,彈出一圈接一圈的火焰,溢出的高溫甚至都將空間燃燒出褶皺。
“過來陪我們吧!”
“這裡挺好的來看看吧!”
“……”又是那種聲音,司徒破空腦袋眩暈,身子一偏差點栽下去,“我真操了!”司徒破空憤憤咬牙,殺意上湧包裹耳朵,強行隔絕那種聲音。
“咦?”還在浴血奮戰的易溪河喘著粗氣緊張的看向詭靈淵方向,頓時心中翻江倒海,把司徒破空祖上十八代罵了個遍。
“操,不讓你去的地方你瞎跑!”易溪河憤憤的將手中屍體扔下,抬腿沒走出兩步膝蓋一軟有些狼狽的半跪在地上,要不是有胳膊撐地估計都能趴地上。
“喲!”一名長老冷笑看著他,滿臉不屑,“看來你也沒傳聞這麼厲害。”說話間,十來個長老悄悄在周身浮現,都朝他詭異的笑著。
“嗬嗬,”看著周圍人用看待兔子一樣的眼神看著自己,易溪河忍不住冷笑,周身再次黑氣流轉,本就漆黑的眸子,黑意仿佛更深。
火焰夾雜著殺意一圈圈散發,還是將司徒破空身形壓得不斷下墜,司徒破空緊咬嘴唇,甚至將嘴唇咬出點點鮮血,胳膊上青筋暴露,似乎隨時都能炸掉。
“在這也好,省的波及宗族,”宗主身形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枯手上方,平淡無奇的伸手一指,枯手之上黑色氣體蔓延而過,整個枯手就像被重新打造恢複的完好如初,“轟”地再度壓下。
司徒破空身形猛地一沉,頭上已經滲出豆大的汗珠,他咬緊牙奮力煽動翅膀勉強讓自己在空中停住,眼珠在眼角打量一圈企圖找到逃出的辦法。
宗主絲毫不給司徒破空喘息的機會,手指一點又降下好些枯手虛影一層層疊加其中,壓得司徒破空身形極速下墜。
枯手傳來的壓力越發強大,司徒破空咬緊牙關,殺意的傳輸越發凶猛,身形還是不住下墜,胳膊上青筋鼓動的越發嚇人,竟然硬生生炸裂開,流下好幾條相連的血道道,鮮血如同小溪般淅瀝瀝流下。
“切!”司徒破空不甘的一咬牙,周身氣旋緩緩成型,以焚天槍為中心旋轉的越來越迅速,槍身通紅,槍尖越來越灼熱,發出堪比太陽的強光。
“轉槍焱!”怒吼落下,槍尖“碰”地彈出火紅祖氣,呈傘狀綻放開來,將司徒破空籠罩其中。
在強大的祖技下,枯手終於節節後退,蔓延出好幾道紅色的裂縫,消退趨勢很明顯,司徒破空一鼓作氣,再度抓緊焚天槍使勁推動將枯手推開一些距離,身後翅膀根部流光悄悄閃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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