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已經沒有我們北戎的部落了!”
聽到這話,呼延安傑和呼延豹都愣了一下。
“什麼意思?難道其他部落的都被徐策屠了嗎?”呼延豹急忙說道。
那士兵搖頭道:“靖朝的人將所有部落的人都分散到了靖朝的百姓之中,並且還請人教他們讀書識字,他們現在已經成了靖朝的人了。”
呼延豹聞言:“還好,隻要沒有被屠殺就行。”
嗡!
呼延安傑的身體一個踉蹌。
“完了,北戎徹底完了。”呼延安傑歎息道。
呼延豹聞言,不解的說道:“大哥,我們還沒有結束。隻要北戎的其他部落還在,那我們就有希望啊!”
呼延安傑一個勁的搖頭:“完了完了!”
“靖朝人此舉,是在絕了我們北戎的根啊!”
“他們讓北戎人融入靖朝百姓,還請人教他們讀書識字,灌輸靖朝的文化。”
“十年之後,五十年之後。北戎人的後代都會忘了自己是北戎人,身上就躺著草原的血脈……”
呼延豹不明白呼延安傑話裡的意思。
他的眼裡藏著不甘之色。
他盯著呼延安傑的背影,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兄長他,真的老了……
夜裡。
呼延豹獨自一個人離開了冰山前往北戎。
兩個時辰後,一個北戎的士兵來到呼延安傑的住所。
“啟稟大帥,豹帥他離開了冰山。”
“他臨走前給您留了一封信。”
士兵將信封呈上,道。
呼延安傑聽了,眉頭一皺。
他接過信封打開一看:
“大哥,我知道,呼延部落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全是我的錯。但是,我從來不覺得我們沒有重新回到北戎的希望,我從你的身上再也看不到草原人的熱血。”
“我獨自去了北戎,我要重新召集北戎的各個部落之人,把靖朝人趕出北戎。”
“大哥,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呼延安傑把手裡的信收了起來。
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呼延豹說的對,他的身上已經沒有了草原人的熱血。
“他回北戎了,不用管他。”呼延安傑淡淡道。
那士兵聞言,道:“大帥,我們真的不再打回去了嗎?”
呼延安傑搖頭:“我現在隻想保住我們呼延部落乃至整個北戎的最後一股血脈。”
“否則五十年之後,曆史上將再也再不到一個北戎人了……”
三月中旬。
科舉正式開始。
京城的讀書人們都沉寂了下來。
每考過一科,都會有人歡喜有人愁。
九天六夜之後,科舉考試結束。
有人舉著要跳樓,自我了斷。
有人神色緊張,焦急的等待著放榜。
也有人陳竹在胸……
半個月後。
一張榜文貼出。
無數讀書人圍在榜文前。
“一甲第一名——黃嘉實!”
“一甲第二名——左丘海!”
“一甲第三名——魏學禮。”
“二甲……”
一群讀書人興奮的衝著人群後麵的黃嘉實大喊道:“嘉實兄,你中了!是一甲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