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嚇得一激靈,麵上還強撐著鎮定,“你說什麼?”
秦九微微挑眉,對於這個暴打王麻子還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開溜的人,他可是很感興趣。
仔細打量了會兒,又覺得無趣。
來人瘦瘦小小,頭上帶個破舊的雷鋒帽,不合身的破棉襖將她裹得嚴嚴實實。
隻漏出一雙眼睛,還被厚重的劉海擋了大半,裸露在外的肌膚又黑又黃,看上去麵黃肌瘦的,實在是一個毫無特色又平平無奇的女人。
可當他湊近幾步,卻聞到一陣沁人心脾的淡雅清香,秦九先是一愣,緊接著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
又打量著她的細胳膊細腿,實在有些難以置信,王麻子竟然就是被這樣一個看上去瘦瘦小小的女人給打成了那副慘樣。
看那下手的狠勁,隻怕兩個人是隔著什麼生死大仇。
沈寧低頭瞅了眼,那剛才套在王麻子頭上的化肥袋,想起在空間中聽到的聲音,立刻猜到這人就是所謂的“九哥?”
她的心頭一跳,像是受到驚嚇般,猛地退後一大步,“同誌你誰啊?為什麼攔住我?”
可心裡卻十分懊悔,果然是第一次打人悶棍,沒啥經驗,竟然把這破袋子留下了。
不過就是一個破袋子也說明不了什麼吧?他怎麼證明這東西是自己的?
秦九眼底的興味更濃了,要不是他親自守在這沒有人的胡同,也不會將這樣一個灰撲撲的普通女人和王麻子的慘狀聯係在一起。
他踢了踢腳邊還帶著血漬的化肥袋子,“彆緊張啊,這化肥袋確實是個好東西,當頭一罩,便什麼也看不清了,剛好方便人打悶棍,不是嗎?”
沈寧皺著眉,一臉不解地看著秦九,“同誌,我根本不認識你,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擋著我路了,麻煩讓讓……”
秦九冷笑一聲,讓開了位置,一副請隨意的模樣。
沈寧提著心從他身邊走過,可他卻突然開口,“你和王麻子到底有啥深仇大恨,打得這麼狠,我看他渾身骨頭都斷了幾根,連命根子都被踹廢了。
難道他這麼不挑的,對你做了什麼?”
沈寧緊緊握著拳頭,壓下了眼底的恨意,“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這青天白日的,你再攔著我,我可就要喊人了?”
“那你喊啊?姚婆子肯定要報公安的,就是不知道,到時候民警發現你出現在這兒,你能不能解釋得清楚。”
這簡直就是明晃晃的要挾了,沈寧一張小臉繃得緊緊的,心裡飛快地盤算起來……
秦九像是看破她的想法,嗤笑著,不緊不慢地往前走了兩步,似乎還在研究這女人究竟是從哪冒出來的,“你現在該不會尋思著將我打暈逃走吧,那你也太天真了!我可不是王麻子那個廢物……”
秦九麵上還掛著笑意,可話音未落,忽然聽見身後傳來颯颯風聲,立刻抬起胳膊格擋,“嘭!”
一根手腕粗的木棍便狠狠砸在他的胳膊上,秦九反手抓住木棍,劍眉擰成一個疙瘩,眼裡滿是驚懼,這女人什麼時候帶著這麼個凶器?
他剛想反擊,忽然那女人又灑出一把白色粉末瞬間迷了他的眼睛……
幸好他視線受阻,否則就會親眼瞧見沈寧的像是變戲法一般,左手又憑空冒出一根洗衣棒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重砸在他的腦門上
鈍痛猛然襲來,一聲咒罵還沒來的及說出口,秦九便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沈寧握著洗衣棒槌的手一頓,“廢話真多!”
見秦九徹底昏暗死過去,當機立斷,逃離了“案發現場”。
這回可算有經驗了,臨走前可沒忘記將地上的化肥袋和兩根木棍一並帶走。
……
“九哥!九哥!你咋啦!
嗚嗚嗚,我就說這個巷子邪性,九哥你不信,非要守著嗚嗚嗚”
秦九是被自己手下那個蠢小弟哭醒的,醒時四周空無一物,天色也微微擦黑。
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四點左右。
他茫然地從地上爬起,額頭上腫了個大包,左手小臂微微一動就疼得厲害,估摸著應該是骨裂了,暈倒前的記憶總算微微回籠。
“媽的!”
一聲咒罵,秦九隻覺得自己好久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了。
可他卻怎麼也想不明白,那女人是變戲法的嗎?那麼大的一根木棒究竟是從哪來的?難不成還學了什麼小日本的忍術。
秦九早年就在道上混,倒是有聽說過東瀛忍術中,有一門功法善於隱藏自身……
“他娘的,這人該不會是個間諜吧!”
本來隻是好奇,才在此蹲守了這麼久,可現在,秦九爬起身恨恨地踹了一腳牆根,“撲朔朔”的灰土掉了一地。
捂著自己腫得厲害的額頭,秦九發誓,要將這個女人抓回來,剁碎了,喂狗!
反正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人,殺一兩個小日本也算積德了
身邊的蠢小弟路猛還在喋喋不休,“嗚嗚,九哥啊,到底是哪個渾蛋敢打你悶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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