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一邊哈哈大笑,一邊拽著沈寧往前跑!
為首頭套男顯然已經急瘋了,顧不得被燙傷的風險,脫下自己的外套不停地拍打那起火的布包。
可那布包本就是易燃物,再加上沈寧澆下去的那瓶高度洋酒,火勢一下子躥得老高。
三五個人又是蓋土,又是腳踩,又是拍打,終於把火苗給熄滅了。
頭套男氣得一把薅下自己的頭套,這人正是一直和秦九不對付的老高。
他累得直喘粗氣,“媽的!秦九這個小癟三,一點武德都不講!
這她媽的可是真錢啊,他說燒就燒,真是個瘋子!
快點點點看,這錢還剩多少。”
“老……老大,這……這錢……不……不對啊!”
一個小弟一邊巴拉著灰燼,一邊驚慌道。
“結結巴巴的,會不會說話!滾犢子,聽著就煩!”
老高不耐煩地將頭套摔在他臉上,可很快他就注意到幾個小弟的不對勁,“怎麼了,總不能一張能用的都沒有吧?”
老高神色凶狠地推開人,湊了上去,隻見那布包被燒了大半,可布包裡剩下的不是燒了一半的鈔票,而是一堆作業本和廢報紙。
一陣風吹過,卷起的灰燼迷了眾人的眼睛,更像是在嘲笑他們的無能和愚蠢……
老高頓時覺得氣血翻湧,怒氣直衝天靈蓋,“我!秦九你個!我!
(臟話臟話臟話……)”
……
這聲音太響了,響到秦九和沈寧都跑出林子還隱約能聽得見……
他倆一口氣跑到了派出所的後門,頓時安全感爆棚,癱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秦九眼眶還紅著,“真是便宜了這幫渣子!
路猛那個渾蛋,不好好的附近等著,也不知道跑到哪裡鬼混去了!”
跑了這麼長的一段路,沈寧也累得夠嗆,可看著秦九惱怒的狼狽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秦九被她的笑容晃花了眼,耳根子瞬間紅透了,“笑笑笑,笑個屁啊!
錢都沒了,白折騰這一趟,還差點把命搭進去!就算燒了大半,可剩下的錢不還是便宜了那幫爛人!”
沈寧喘了一口粗氣,將自己身邊上的挎包摘下來往秦九麵前一丟。
“咚”的一聲,結結實實的重量,嚇得秦九一愣。
“你這挎包裡裝的什麼,剛才好像沒有這麼重吧?”
沈寧麵上浮起一絲心虛,連忙轉移話題,“打開看看。”
秦九心頭忽然浮現出一抹荒唐的猜想,拉開了拉鏈的一角。
先是不可置信地看了又看,緊接著又猛地拉上拉鏈,死死盯著沈寧,“這……這錢,是剛才從王遠山那拿來的?”
“嗯,當然。”沈寧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