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婦女,名聲都被他毀了,我要他對我負責,娶我!”
四周瞬間安靜了。
就連還在低低抽泣的薑媛媛都止住了哭聲,打了個響亮的哭嗝。
秦九也愣住了,不可置信地掏掏耳朵,懷疑自己腦子進水了,居然聽見這麼炸裂的發言,“啥?你說啥?”
蔡美娟看了眼他白淨的麵容,又落在他脖子上的大金鏈子上,眼底的貪婪幾乎藏不住了。
陳解放已經入獄了,知青點又住進了新人,自己天天吃了上頓沒下頓,受儘冷嘲熱諷,這樣的日子她受夠了。
本來她相中的目標是李誌強,可到了約定的時間李誌強卻遲遲沒來。
她當然不是真的尋死,隻是她知道李誌強水性好,自己當著她的麵跳河,他肯定不會見死不救,隻要他將自己拉上來,自己就能理所當然地賴上他。
李誌強的家庭條件是不好,可確實是自己目前最好的選擇了
可她沒想到李誌強對自己的防備心竟然這麼重,根本就沒有赴約。
本來沒有等到人就算了,她也不會真的拿自己小命開玩笑,她都打算回去了另想主意了。
偏偏讓她看見剛從村口回來的沈寧一行人,蔡美娟瞬間被那條大金鏈子晃花了眼。
當即下定了決心,她要賭一把。
隻要這個男同誌願意下水救她,她就有辦法從這男同誌身上撈好處
可偏偏被薑媛媛搶了先,蔡美娟始終覺得是薑媛媛多事,破壞了自己的計劃
想到這兒,她的語氣更堅定了,“在水裡,就是這個男同誌他摸了我的身子,那就該對我負責!”
蔡美娟的聲音實在太響亮,太理直氣壯了。
後麵趕來的村民都順著蔡美娟的指尖望了過去。
上下狐疑地來回打量秦九,這小年輕長得白白淨淨看上去不像這樣的人啊?
可蔡知青總不能平白無故地汙蔑他吧,圍觀村民不由得開始懷疑,這男同誌是不是真的趁人家女同誌落水時,趁機吃了她的豆腐。
而看完全程的那幾個嬸子不可思議地盯著蔡美娟,那表情就像吞了蒼蠅一樣
秦九這才反應過來,瞬間暴跳如雷,“你個醜八怪!你胡說什麼!誰摸你了!你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己的德行!癩蛤蟆都長得比你好看!
真是長的醜想的美啊!還讓我負責?我負責什麼?
負責給你燒紙,把你送走嗎!”
秦九罵得又快又急,和他的雋秀斯文的模樣形成了極大的反差,圍觀的村民都聽得一愣一愣,許久四周才響起低低的笑聲。
蔡美娟的一張臉漲得老紅,可就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王八,直接朝著大隊長走了過去,“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大隊長,你可要替我做主啊,這麼多人都看著呢,他在水裡抱住我,我的身子都不乾淨了。
他必須負責,不然我就告他耍流氓,讓他去坐牢!”
大隊長也被這突然情況弄得一臉懵,連連後退了幾步,“誒呀,你這是做啥啊,快起來!有話好好說!”
何大誌的媳婦盧翠英,立刻連拖帶拽地把蔡美娟扶了起來,她算是看明白了,這個蔡知青不是想訛錢就是想訛人,好端端的下水救人,反倒救出錯來了
陳解放坐牢的事知道的人並不多,圍觀的群眾更是看熱鬨不嫌事大,一個個樂嗬嗬地瞅著這場鬨劇。
“蔡知青,你你不是年前才剛結婚嗎?你讓這男同誌負責,咋負責啊!”
“就是啊!這男同誌在水裡到底怎麼不老實了?摸你哪了?”
更有幾個村民不安分地上下打量著她,不懷好意地打聽著,似乎想從蔡美娟的嘴裡聽到更多的桃色新聞。
要不是秦九的臉色太差,他們不敢打趣,不然還不知道要聽見什麼樣的汙言穢語呢?
可誰知蔡美娟遠比想象中的更豁得出去。
“我和陳解放雖然辦酒了,可是根本就沒領證,算不上什麼真正的夫妻。
他現在在牢裡改造,反正,我們現在已經和平分手了。我一個單身的女同誌,清清白白的,被人在水裡占了便宜,這事可不能輕易算了。”
蔡美娟話音剛落,周圍瞬間一陣唏噓。在村裡可不管你領沒領證,辦了酒在大家眼裡那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什麼,陳解放坐牢了!”
“啥時候的事,他不是進城當老師去了嗎?”
“啥?那蔡美娟豈不是成了寡婦?”
“什麼寡婦啊,沒聽見是坐牢去了。人陳解放還活著呢,改造個幾年就回來了。
再說,你看看蔡美娟這架勢,哪像要當寡婦啊,明明是著急當新娘呢!”
“哈哈哈還真是,不過我就是好奇,那男同誌真的占他便宜了嗎?
到底摸哪了?”
圍觀群眾嘻嘻哈哈,可蔡美娟卻絲毫沒被影響,臉皮之厚,讓人歎為觀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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