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晶一言不發抬著頭，看著天花板上鏡子中的自己出神。
兩個人沉默了僅僅半分鐘，阿晶像認命般開始褪去自己彩色的長裙和緊身的背心，走進浴室。
浴室裡傳來了水聲，時彥的心中不禁有些發癢。
剛轉頭剛打開房門，卻發現房門好像被人從外麵鎖上了，無論他如何搖晃把手，門依然紋絲不動。
時彥低著頭不敢看，浴室的透明玻璃升起水汽，依稀能看見阿晶正站在淋浴下，水流順著她的身體流下的朦朧畫麵。
水聲漸止，阿晶不著寸縷地走到時彥身邊。
伸出濕漉漉的手，一寸一寸地接近他。
時彥和吳月在一起多年，但從來沒有碰觸過她的身體。
以前都是和工廠的工友扯淡、打嘴炮，忍不住的時候就自己解決一下。
現在一個完整的女孩身體就這樣大刺刺地出現在他麵前，時彥緊張得全身僵硬，身體的血液都在倒灌。
他能聽見兩個人的心跳，能聞見阿晶身上沐浴露的香氣。
阿晶輕輕撫摸著時彥的臉頰，開始向下遊走。
阿晶抱環著他的腰，朝著床的方向倒退。
阿晶的臉在他麵前逐漸放大，就在兩個人馬上要跌坐在床上的那一刻，時彥忽然猛然推開了阿晶。
“不要！”
阿晶還沒反應過來，時彥開始拚命砸門，可他明明能聽見外麵人的嬉笑聲，可就是沒人給他開門。
阿晶看著時彥，竟然開口說話了。
“彆拍了，他們不會開門的。”
“你會說華語！”
這下輪到時彥驚訝了！一抬頭看去，對上她堅挺的圓潤，馬上又低下頭，不去看她。
“對……對不起，我以為你們隻會說緬語，不會說華語……”
阿晶搖搖頭。
“會，我很喜歡華夏，所以跟著我們這邊的華夏同學學了很久。”
阿晶的眼神本來充滿希望，再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忽然又黯淡了下來。
“如果我嫂子沒把我賣到這裡，我想我現在應該去華夏打工了。
我很喜歡華夏文化……”
後麵的話，她說不下去了。
時彥心裡有點過意不去。
他以前一直知道自己家裡條件不好，可即便不好，錢娜和時君慶還是把自己能給他的一切都給他。
可是在北緬，已經到了為了吃飯，連人影都可以賣了的程度。
“對不起……我……”
時彥低聲道歉。
身體靠在門上，聽著外麵嬉笑的聲音小了很多。
時彥實在無法在這坐下去，正要重新拍門，阿晶忽然尖叫一嗓子，那聲音無比淒慘，讓時彥生生頓在原地。
緊接著，從阿晶的嘴裡又發出幾聲痛苦的哀嚎，外麵的嬉笑聲再次響起，阿晶像鬆了一口氣一樣，回複原樣，從地上撿起衣服，快速包裹住自己。
對著時彥“噗通”一跪。
“外麵的人是專門看著我們，防止我們求助逃跑，求你……打我幾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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