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警車離開工廠,時彥想給兩個幫忙的大哥道謝。
可一回頭,兩個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時彥隻能歎息一口,趕緊打車去醫院找錢娜和時君慶。
老實巴交的兩個人直到進了醫院的時候都還在發懵。
絲毫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時彥這一次把吳迪如何策劃、有如何拉來這幾個小混混的事情和盤托出。
時君慶一直低著頭不語,錢娜則是氣憤地破口大罵。
“這一家人簡直就是白眼狼!吳迪和吳月從小沒少拿咱家的東西!
你給她還了網貸,他一家居然還想勒索我們30萬!
就該讓他把牢底坐穿!這輩子都彆出來!太過分了!”
時君慶雖然生氣,但性格軟,又愛麵子,知道吳迪會被判刑坐牢,心裡總感覺不要是那麼回事。
“多少年的老鄰居了,吳迪才二十多歲,這做完牢出來,大好的人生不就完了嗎……”
時彥不做聲,錢娜從病床上坐起來,掰著手指頭和時君慶掰扯。
“你還同情起來他了!你是覺得朝你身上吐口水舒服嗎……”
錢娜一說起來就沒完,連二十幾年前,吳家向他家借了十幾斤米沒還,如何哭喊著要和他們結為親家的事都說得出來。
時君慶隻能訕訕閉嘴,一直點頭,隻能聽錢娜絮絮叨叨到後半夜,總算閉眼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時彥就定了三張票,趕緊離開這個蘭陵這個是非之地。
他幾乎能夠確定,等吳家人知道了是時彥把他家寶貝兒子送進監獄,估計就是拚了命也要上他們家討個說法!
尤其是吳父,對吳迪溺愛得不成樣子,哪怕自己女兒被人罵死,也都要讓她賺錢,給兒子過上好日子。
經過了兩個多小時的提心吊膽,時家人送回到了彆墅。
一進門,錢娜和時君慶就一同尖叫了出來!
時彥忘了阿晶在家的事,聽見他們的尖叫聲,車門都沒關,趕緊跑進玄關。
阿晶原本正蹲在地上,正拿著抹布奮力擦地一見有人來,馬上高興地站了起來。
可對上的卻是兩張陌生的臉。
家裡沒有合適她的內衣,她一身秋衣秋褲在家裡,胸口整個輪廓都看得一清二楚。
時君慶臊得臉頰通紅,撇過頭不去看,錢娜也低著頭,不忍直視。
“爸媽……”
時彥看見阿晶這個樣子,趕緊把沙發上的薄毯扔在她身上。
“阿晶,去穿件外套再過來。”
阿晶點點頭,木訥地轉頭回了房間。
錢娜指著阿晶的背影問道。
“這是什麼人,你就把她往家帶?”
時彥尷尬地撓撓頭,想說一個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