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片很快切開。
麵積也比第一片大了一些。
效果一出,果然比第一片好一些,綠色雖然沒變,但是底子比剛才細了很多。
剛才地裂奇跡般地滲透了一半,留下完美的另一半,大約能出十幾條手鐲。
可一低頭,時彥發現了切麵出現了一道綹裂。
時彥停下了手裡的東西解石工作,略微思考了一下。
兩個年輕的師傅看見他的猶豫,主動過去看了看。
這兩片切下來,他們倆都發現翡翠早已經爆色了,尤其是第二片,已經有了非常明顯的色帶。
色帶剛好路經鐲位,第二片的底子已經達到糯種級彆,一條糯種飄花手鐲,大幾萬沒什麼問題。
兩人中,黑一點的師傅用手在綹裂邊上給他比畫了一下:“時老板,你用手電照一照,我感覺你沿著這裡放一刀應該沒問題。
雖然我才乾了幾年,但是我在中甸的時候見過類似的情況,這樣切應該就把綹裂避開了。”
另一個師傅也應和著。
“我感覺也差不多。
多放一切沒關係,這塊原石很大,隻要夠綠,浪費這一點沒什麼大礙。”
時彥點頭,按照兩個師傅的建議,沿著綹裂邊上斜著來了一刀。
固定好原石以後,他隻扶著放料的位置,速度也比剛才更快了。
一刀切完,色是越來越辣,同樣位置幾乎對稱的又出一條色帶。
可兩個師傅更鬱悶了。
原本的一道綹裂變成了兩道!
色帶兩邊各有一條!
兩個人都是一個頭兩個大,誰都不敢再輕易讓時彥下手。
時彥望著兩道綹裂出神。
可是他看見原石的價格依然停留在8億不動。
既然如此,時彥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按照兩邊的綹裂往下推平。
兩個人還在低頭凝思,時彥已經再次打開了機器。
這一刀,兩個師傅的心都是懸著的。
遇見這樣的情況,有經驗的師傅都會推薦將剩下的料子進行俏色巧雕,配上底座,這塊原石足夠大,隨隨便便修一下,絕對也能是個千萬級彆的作品。
因為原石的種水已經超過了很多很多原石,底色夠綠,色帶飄花也好看,如果肯請大師傅避開綹裂做鏤空雕,上億也不是不可能。
可時彥偏偏喜歡挑戰!
解石機驟然停止,所有人的呼吸也跟著停了一下。
時彥氣定神閒地將帶有綹裂的料子拿下來,幾個人還沒來及看清楚下麵的樣子,時彥已經開始繼續切下一片了。
這一刀切得很厚,大約有14、15的厚度。
機器一停,這一片超級厚的切片一拿掉,四個人均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巨大的切麵在日光燈下反光的都能照出人影,綠色直接跳躍了好幾個層次,與莽帶上的正陽綠幾乎一致,而且比莽帶綠得更加晶瑩剔透,光芒耀眼。
兩個師傅樂到手舞足蹈,
石文程的司機也笑得合不攏嘴,反而最該興奮的石文程和時彥一樣淡定,讓時彥不禁多看了一眼。
榮辱不驚,絕對是個老江湖!
時彥又切了一片,和上一片幾乎無差,時彥徹底停下機器。
滿意地看著這塊原石,擦了擦並不存在的汗水。
翡翠切成這樣,價格幾乎已經定型了,哪怕其中一片的貨頭,都能賣到幾白萬了!
不過一眼掃過去,每一個人位置都很完美!
每一處綠得發亮,飄花完美貫穿。
“時老板,你休息一會吧!剩下的交給我們了。”
黑皮膚的師傅笑盈盈地去把時彥換下來。
每個行業都有他們的規則,石文程理解他們,並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