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昊見狀連忙打著哈哈,“沒事沒事,諸位繼續喝。”
然而,又把呂慧叫到偏僻處,“難道呂大人就沒留意到,那慶有餘金樓是什麼時候開始營業的嗎?又為何偏偏開在五皇子府對麵?”
呂慧聞言想了想,答道,“下官依稀記得,好象是……將近一年半之前,這座金樓才開業的,至於為何開在五皇子府對麵……嘶!
太師的意思是,那金樓掌櫃有問題!”
呂慧為人雖然不怎麼樣,但無疑是個聰明人,要不然也不會受到成殷重用了。
楚昊僅寥寥數語,他就聽出了不對勁。
如果那金樓掌櫃真有問題,這一年半以來,或許早有掌握了五皇子府的不少秘密,要是有什麼異動的話,陛下剛剛登基還不到兩個月,豈不是隨時都有危險?
楚昊緩緩搖頭道,“這個,本相也拿不準,隻是酒宴前到那金樓裡給大人買禮物時,總覺得好象在哪兒見過似的,應該是……哦,對了,和上一次穎王世子來京時,跟在他身邊的那個護衛的背影有些相似。”
“穎王世子成克用?”
呂慧一邊嘴裡喃喃著,一邊麵色越發凝重,“太師,此事事關重大,一定要查個清楚,否則,萬一有什麼對陛下不利的事,那可就糟了。”
楚昊見狀也點頭讚道,“還是呂大人心思縝密,本相隻是隨口說了下,現在想來,的確不能疏忽大意。
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呂大人費心了。
沒問題自然好,要是真的發現異常,也能為陛下提前排除隱患。”
呂慧鄭重拱手道,“事關重大,下官馬上派人過去看看。”
“嗯,注意分寸,畢竟大人這裡還在飲宴,鬨大了可不好。”
其實,不必楚昊多說,呂慧心裡已經有了計較。
隻派人暗中監視對方金樓,直到客人散去,這才請示京兆尹,派出大量人手突襲金樓,將所有人都秘密關押了起來。
第二天早朝剛結束,楚昊就被請到了禦書房。
不出意外,呂慧也在。
看了兩人頭頂上方的信息,楚昊頓時心中有了底,一副茫然的樣子問道,“不知陛下要臣過來,可有什麼要事商議?”
成殷麵色凝重,掃了一眼呂慧,“還是呂卿家說說吧。”
呂慧當仁不讓,把他昨晚調查收的結果詳細說了一遍。
其實所有事情,楚昊早已心知肚明,可聽完呂慧的話之後,還是忍不住驚呼一聲,“想不到那金樓掌櫃竟然就是之前隱藏在陛下府裡那個細作,而且還是穎王安排的人,穎王父子到底想要乾什麼?”
成殷歎道,“朕也正為此事煩惱呢,據呂愛卿所說,那個叫屠野的人已經招供,朕當時還是皇子時,他就已經奉命留在皇子府裡暗中收集信息好幾年了。
朕也一直對穎王懷有戒心,可即便知道穎王有心圖謀不軌,暫時也沒彆的辦法。
畢竟,穎王在穎上經營多年,手中握有近二十萬精兵,如果沒有把握,朕也不敢輕易動他啊!”
楚昊聞言點頭,“陛下考慮的相當周全,在沒有確實把握之前,的確不宜輕舉妄動。還有,呂大人抓了那個屠野這件事,最好也不要驚動其他外界,以免引起穎王懷疑。”
呂慧當即接過話頭,“這一點,下官已經安排好了,對外宣稱慶有餘金樓涉及一樁盜買贓物的大案,掌櫃和夥計全被關押起來,金樓也被查封。
隻是,下官現在擔心的是,穎王圖謀這麼長時間,會不會早有不軌企圖?
甚至,下官懷疑,之前大皇子,三皇子和四皇子突然暴斃,是不是也和穎王父子有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