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那名特種兵眼神閃躲,不敢直視張瑤的目光。他正是百裡特工,曾經立下赫赫戰功的王牌,此刻卻渾身顫抖,像是被猛獸盯住的獵物。
“百裡,你為什麼要背叛我們?”張瑤的聲音仿佛淬了冰,眼神中的失望幾乎要化為實質。
百裡特工咬緊牙關,一言不發,隻是低垂著頭,任由汗水從額頭上滑落。他的沉默,已經給了張瑤答案。
“砰!”
一聲巨響,指揮部的牆壁被炸開一個大洞,煙塵滾滾中,敵軍的身影若隱若現。
“不好,是敵人的增援!”司徒將軍大喊一聲,迅速組織隊員們進行防禦。
“該死,他們是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的?”慕容參謀焦急地問道,一邊快速地調動著電子地圖,試圖找到突圍的路線。
“是……是我泄露的。”百裡特工的聲音低如蚊蠅,卻像是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每個人的心頭。
“你……”張瑤怒火中燒,卻不得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帶領隊員們突出重圍。
“所有人聽令,按預定路線撤退!拓跋,掩護我們!”張瑤一聲令下,隊員們迅速行動起來,朝著預定的撤退路線突圍。
槍林彈雨中,拓跋工程師操縱著重型武器,為戰友們提供火力壓製。鐘離飛行員駕駛著戰機在空中盤旋,試圖為地麵部隊爭取一線生機。
然而,敵人早有準備,步步緊逼,張瑤和她的隊員們逐漸陷入了絕境……
“隊長,我們被包圍了!”司徒將軍的聲音中透著一絲絕望。
張瑤環顧四周,彈藥已經所剩無幾,隊員們身上都帶著傷,但她依然緊握著手中的武器,眼神堅定:“就算是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
通訊器裡突然傳來慕容參謀焦急的聲音:“報告指揮官,我們已經聯係了總部,增援部隊正在趕來的路上……”
“來不及了……”張瑤望著遠處不斷逼近的敵人,輕聲說道,“慕容,替我……”
她的聲音越來越弱,仿佛隨時都會被炮火聲淹沒。
千裡之外,指揮中心內,慕容參謀的耳機裡傳來張瑤斷斷續續的聲音。
“隊長!隊長!您能聽到嗎?”他焦急地呼喊著,手忙腳亂地調動著衛星地圖,試圖鎖定張瑤小隊的位置。
“報告參謀長,我們已經聯係了最近的增援部隊,但他們距離目標地點至少還有兩個小時的路程!”一名通訊兵滿頭大汗地報告道。
“兩個小時……”慕容參謀喃喃自語,他知道,對於被困的張瑤小隊來說,兩個小時太久了,久到足以決定生死。
“該死!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他一拳砸在桌子上,鋼化玻璃的桌麵頓時出現了幾道裂紋。
戰場上,形勢越來越危急。
百裡特工靠在一塊殘破的牆壁後麵,捂著鮮血淋漓的胳膊,臉色蒼白。一枚流彈擦著他的胳膊飛過,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該死,這些家夥的火力怎麼這麼猛?”他咬緊牙關,忍著劇痛,艱難地換上最後一個彈夾。
儘管因為背叛張瑤而內心備受煎熬,但此刻的他,隻想竭儘全力彌補自己的過錯。他強忍著疼痛,透過瞄準鏡,仔細觀察著敵人的動向,試圖尋找他們的弱點。
突然,他眼前一亮,發現敵人的火力部署雖然密集,但卻留下了一個小小的缺口。
“就是現在!”百裡特工深吸一口氣,瞄準缺口處的一輛指揮車,果斷地扣動了扳機。
“轟!”
一聲巨響,指揮車瞬間被炸成一團火球。
爆炸聲驚動了遠處的鐘離飛行員。他駕駛著戰機,在戰場上空盤旋,焦急地尋找著張瑤小隊的蹤跡。
“這裡是鐘離,呼叫地麵部隊,收到請回答!”他一遍又一遍地呼叫著,但耳機裡除了嘈雜的電流聲,再無其他回應。
“難道……”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握著操縱杆的手不禁顫抖起來。
就在這時,通訊器裡突然傳來慕容參謀急促的聲音:“鐘離,我是慕容,聽到請回答!”
“慕容!我在這裡!地麵部隊怎麼樣了?找到他們了嗎?”
“情況緊急,來不及解釋了!你馬上趕往坐標……”
“等等!你說什麼?坐標……”
還沒等慕容參謀說完,鐘離飛行員臉色一變,目光堅定地望向遠方,一字一句地說道:“我看到了……”
鐘離飛行員的瞳孔驟然收縮,遠方,被炮火硝煙籠罩的天際線上,幾縷微弱的紅色信號彈斷斷續續地閃爍著。那是張瑤小隊最後的求救信號,如同暴風雨中搖曳的燭火,隨時都可能熄滅。
“該死!堅持住!”鐘離狠狠地捶了一下駕駛艙,引擎發出野獸般的怒吼,戰機劃破天際,義無反顧地衝向那片死亡之地。
“鐘離!你瘋了嗎?那裡是敵人的火力覆蓋區,你會死的!”慕容參謀的聲音在通訊器裡嘶吼著,但他明白,他已經無法阻止鐘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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