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起到了學校,謝奎責怪宋芳沒帶好孩子,宋芳又說她又要忙工作,又要照顧孩子,怎麼能全部都照顧的到。她有爸,爸不是死在外麵了,常年不知道關心女兒。
被從網吧裡抓回來的謝苗苗,看著他們吵架又是一陣惱火,懟了二人,跑了出去,老師一看這樣,無奈,難怪謝苗苗這麼叛逆,這家庭出來的孩子怎麼可能聽話。
聽到這裡喬靖南大概明白,宋芳為什麼要執意離婚了。
“我可以不要他賺的那份,但是他必須給女兒補償,他這些年做爹的缺失。”
“好,我會把您的訴求都寫進離婚協議書裡。最晚明天中午,我會把初稿發給您看,有什麼疑問,我們可以再談。”
“沒問題。”
喬靖南覺得,他學法律是為了維護公平正義,沒想到現在處理的更多的是雞毛蒜皮,家長裡短的事情。
律所人不多,他隻能硬著頭皮接這些案子,但又想想,他做的就是這份工作,就是幫人處理問題的工作,也沒什麼好頭疼抱怨的。
現在已經確認了屍源。屍檢,痕檢結果也都出來了,現場留下的線索很少,但也不是沒有,案子又陷入了困境。
樹林邊發現的血跡,確認正是錢圖留下的,有明顯的打鬥痕跡,折斷的樹枝,死者身上的織物是一種很普通的手套留下的,一些工人,司機,修理工等會使用到,死者身上的財物都沒有了。
按照常萍的說法,錢圖平時不會帶很多錢,銀行卡也都是放在家裡特定的位置,錢包裡隻有幾百塊。
他身上的東西都沒有了,目前作案動機不明確,凶手的身份不明確,現場留下的線索少,死者屍體上留下的線索也很少,除了確定了死者的身份,死因,其他的都很難判定。
專案會上大家積極踴躍表達了自己的看法,也從不同的角度看待這起案子。
秦頌和方平走訪了錢圖的父母,妻女,鄰居以及他單位的同事們,大家給的評價都差不多。
錢圖沒什麼上進心,不爭不搶,做事情不說認真,但也說的過去,遇到事情貓在人群裡,絕不會衝在最前麵,大家對他的評價算是比較中肯。
但大家一致的看法,這個人很軟弱,不至於和人結仇。這一點和刑偵支隊的眾人看法一致,仇殺可能性相對減小,大概率是侵財。
這時秦頌提出異議,錢圖身上的錢不多,凶手會為了幾百塊殺人?畢竟搶劫和殺人性質會差很大,搶走幾百塊,甚至還不夠立案標準。
秦頌拋出的問題,讓大家感覺到了壓力,沒錯,這裡說不通。可也不能按照正常人的思路去考慮凶手的想法。
畢竟他們也遇到過,有人情緒失控,隨即殺了陌生人的案例,這類案子就沒有辦法用正常的思路去了解凶手的犯罪心理。
專案會結束後,方平和秦頌重新回到案發現場。
現場重現。秦頌模擬凶手,方平模擬錢圖。二人在路邊停下,秦頌和方平發生爭執,二人在進入樹林的地方發生肢體衝突,方平跌倒在一棵樹旁,秦頌拿出刀子,刺向他的胸口,方平掙紮著起身,一路跌跌撞撞跑到樹林裡。
秦頌會忽然叫停:“師父,這裡不對啊,錢圖受了傷,為什麼不往大路上跑,反倒是要往樹林裡跑?”
方平一笑,他一米七八,錢圖隻有一米七,他往下蹲了蹲。秦頌一米八的身高,比他高出一截,壓迫感瞬間襲來。
秦頌忽然明白:“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
方平點了點頭;“沒錯,也許是因為他們實力懸殊。方平在正常情況下不是凶手的對手,更何況是在胸口中刀的情況下。”
二人繼續朝著樹林的方向前進,方平在前麵跌跌撞撞的走,秦頌跟在後麵,他的腳步並不快,甚至帶著些壓迫感,手裡的樹枝當成是追殺方平的刀。
胸口中刀,能走這麼遠也算不容易了。
秦頌計時,從路口過來,大概花了十分鐘,那時候正是大雪時分,雪很厚,每走一步都不容易,錢圖口袋裡的小票顯示的時間是18:23分,天已經黑了。這裡沒有燈光,一路走起來就更加困難。
“可惜腳印都被大雪給覆蓋了,還有血跡。雪融化後,痕跡基本都消失了,我們隻在進入樹林的地方發現了少量血跡。”秦頌說。
方平皺了皺眉。
“怎麼了師父?”
方平搖了搖頭:“按理來說,胸口被刺傷,看胸骨受損程度,傷口應該很深,如果立刻拔出刀子,會有大量噴濺狀血跡,哪怕當時大雪覆蓋,應該也會留下血跡才是,可是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現。”
秦頌說:“也許到那個坑凶手才拔出了刀子呢?”
方平聳了聳肩:“可能吧。”
秦頌又問:“師父,凶手是早有預謀吧,殺人的時候就已經挖好了坑,要不這麼大的雪,臨時挖坑,要挖多久啊。”
方平點頭:“這一點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認為凶手可能不全是臨時起意,至少,他有殺人埋屍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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