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不知道你們注意過沒有,賈梗這個孩子,早幾年接受過勞動教育,原因就是他入室盜竊。”
“我調出了當時的筆錄,這個孩子偷雞摸狗的技術,是和他爹,也就是死者賈東旭學的。”
眾人一片寂靜。
如果老警察的推測沒錯,就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有意識的謀殺了自己的親生父親。
簡直駭人聽聞、毫無人性。
“那,查一下案發當天,賈梗這孩子有沒有去上學吧。”
“還有,驗屍的情況怎麼樣了?”
負責驗屍的是個頭發都花白了的大爺,姓王,他們家從前清傳下來的仵作手藝,他本人還在民國時期學過一點西醫和解剖。
王大爺清了清嗓子。
“死者眼部結膜有血點,死因是窒息,凶器應該是柔軟的東西,比如被子、枕頭之類的。”
“簡而言之,是被捂死的。”
“死者在清醒的情況下被殺,他也進行了反抗,手指縫裡有皮屑和血跡,據推測是從凶手身上抓下來的。”
其他人竊竊私語。
“那秦淮茹和傻柱都能排除了,這倆人身上都沒抓傷啊。”
“……真是要查他家那個兒子了啊。”
“嘖嘖嘖,真慘啊。”
之前沒查出棒梗,隻不過是因為,大家都沒想到,不過十來歲的孩子,居然能十分冷靜的親手殺父。
現在,警方和保衛處有意往這方麵調查,棒梗的小手段就都不頂用了。
畢竟棒梗隻是個孩子,無論怎麼心思縝密,小心行事,都抵不過專業人士的調查。
晚上。
賈家一片靜寂。
秦淮茹呆坐桌前,家裡連燈都不點。
孩子們受不了壓抑的氣氛,都躲了出去。
門吱呀一聲開了。
棒梗悄悄走進來,坐在秦淮茹對麵。
“欸?棒梗你回來了。”
秦淮茹勉強露出一個微笑。
“還沒吃飯吧,媽給你做啊。”
棒梗低著頭,沉默了一陣。
“媽,你在難過嗎?”
“……那個癱子死了,難道不是好事嗎?”
“你不需要一邊照顧他,一邊提防他打你了。”
“咱家還能省下一個人的口糧。”
“媽,你要想再嫁人也可以了。”
“你跟傻叔不是一直很好嗎?”
秦淮茹手一軟,當啷一聲,手裡的碗摔落在地,碎成了七八瓣。
“棒梗……?你、你什麼意思?你說什麼?你是在和媽開玩笑的對吧?”
看著棒梗黑漆漆的眼睛,秦淮茹再也沒辦法欺騙自己。
外麵一陣喧嚷。
是保衛科和警察來了。
“……媽,好好過日子,照顧好小當和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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