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壓低聲音說道：“因為，我看你骨骼驚奇，是塊練武的好材料，我想收你為徒！”
聽到這話，何雨棟頓時愣住了。
收他為徒？
他一個身無分文的落魄小子，有什麼資格被人收徒？
而且，還是一個看起來比他還年輕的家夥......
何雨棟被這突如其來的“收徒”發言砸得有點懵。他抬頭看了看何雨棟，這小子看著比自己還年輕幾歲，細胳膊細腿的，哪有一點練家子的樣子？就他，還想收自己為徒？
“我說這位小兄弟，”何雨棟儘量讓自己語氣聽起來和善一些，“你平時是不是喜歡看那些說書先生講故事啊？什麼骨骼驚奇，練武奇才，都是騙人的玩意兒，你可彆被他們給忽悠了。”
何雨棟卻一點也不生氣，他收起木棍，隨意地扛在肩上，笑眯眯地看著何雨棟：“怎麼，你不信？”
“不是我不信，”何雨棟苦笑道，“是我這情況你也看見了，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哪還有閒錢跟你學什麼功夫啊？”
“誰說要你的錢了？”何雨棟挑了挑眉，“我教你功夫，你幫我做事，咱們這叫互惠互利，懂不懂？”
何雨棟愣了愣，這倒是新鮮。還沒聽說過拜師還能不花錢，反而還能賺錢的。
“你......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麼事？”他警惕地問道，這年頭天上可不會掉餡餅，誰知道這小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彆緊張嘛，兄弟。”何雨棟拍了拍何雨棟的肩膀，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說道，“我看你小子也挺機靈的，幫我個小忙，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何雨棟被他這神神秘秘的樣子搞得心裡直癢癢，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忍不住好奇心，問道：“什麼忙？”
何雨棟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注意這邊，才低聲說道：“幫我盯一個人。”
“盯人？”何雨棟更加疑惑了，“盯什麼人？”
“嘿，這你就彆管了，總之是個有錢的主兒，隻要你幫我盯好他，事成之後，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何雨棟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塊碎銀子，塞到何雨棟手裡，“這算是定金，怎麼樣，乾不乾？”
何雨棟看著手裡的銀子，又看了看何雨棟那一臉認真的表情，心中天平漸漸開始傾斜。他現在一窮二白，也沒什麼可損失的，不如就賭一把！
“行！”何雨棟一咬牙，接過銀子，“說吧，要我盯什麼人？”
何雨棟滿意地笑了，從懷裡掏出一張畫像，展開來遞到何雨棟麵前：“就是他。”
何雨棟接過畫像，隻看了一眼，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畫像上的人，他認識，不僅認識，而且還非常熟悉。
這個人，不是彆人，正是......
何雨棟愣愣地看著何雨棟，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悶棍打出了幻覺。拜師學藝？這年頭，還有人信這個？
他上下打量著何雨棟，這小子細胳膊細腿的，看著還沒自己力氣大，真打起來，誰收誰為徒還不一定呢！
“你......沒跟我開玩笑？”何雨棟試探著問道，心裡盤算著要不要先下手為強，把這小子手裡的棍子搶過來。
何雨棟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笑著搖了搖頭：“我何雨棟從不跟人開玩笑，更彆說收徒這種大事了。”他說著，將手中的木棍往地上一杵，“咚”的一聲，震得地麵都微微顫動。
何雨棟眼皮一跳，這小子看著瘦弱，力氣倒是不小，看來有兩下子。
“怎麼樣？考慮得如何？”何雨棟挑了挑眉，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
何雨棟眼珠一轉，心中暗忖：這小子既然說要收我為徒，那肯定有兩把刷子。我現在身無分文，舉目無親，跟著他或許還能混口飯吃，總比一個人在街上流浪強。
想到這裡，他咬了咬牙，裝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撲通一聲跪倒在何雨棟麵前：“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何雨棟滿意地點了點頭，伸手將他扶起：“起來吧，以後你就是我何雨棟的徒弟了。”
“等等！”一旁的婦人見狀，頓時急了，她一把拉住何雨棟的胳膊，哭喊道，“雨棟啊，你瘋了？這小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你怎麼能拜他為師呢？”
何雨棟眉頭一皺，不耐煩地甩開她的手：“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你個沒良心的東西！”婦人氣得渾身發抖，指著何雨棟的鼻子破口大罵，“老娘辛辛苦苦把你養這麼大，你就這麼報答我的？”
“夠了！”何雨棟怒吼一聲，打斷了她的話，“我早就受夠你了！從小到大，你隻會打我、罵我，把我當成你的搖錢樹，你什麼時候關心過我？”
“你......你......”婦人被他的話噎得說不出話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雨棟，你彆聽她胡說！”一旁的老頭也慌了，連忙上前勸道，“你娘她也是為了你好，你怎麼能......”
“閉嘴！”何雨棟猛地轉過頭，眼神冰冷地盯著他，“你也配跟我提‘好’字？這些年來，你除了喝酒賭錢，還做過什麼？我媽打我的時候，你在哪裡？我被人欺負的時候，你又在哪裡？”